等自己做了太子妃,凤瑶瑶进门做侍妾,还不是一样任由自己搓扁柔圆?
春雨绵绵不绝了两日,愁坏了御座上的人。
各地来的奏报雪片也似,什么这里河道满了,堤坝快撑不住了,求拨款修堤。
那里稻田刚栽下不久,田里的水即将淹没禾苗,再不想办法解决,今年又要绝收。
还有刮大风的,下冰雹的,地震的,出现时疫的。
一句话:要钱!要钱!要钱!
皇帝放下折子,揉捏鼻梁,他的这半壁……不,是小半壁江山啊!
怎么如此的多灾多难,如此的阴死阳活?
“太子呢?他最近忙什么?”
曹大伴打起精神,思考如何回答,总不能说,太子迷上了道法,天天跑钦天监钻研吧!
“这……太子殿下忧心水患,督促钦天监监正大人推衍天象,看看有什么办法解决民生大事。”
皇帝甚是欣慰,“太子也算勤勉,可这推衍天象吗……就算推衍出来,也改变不了,还不如想办法从那些大粮商手里抠出粮食来,赈济灾区。”
南朝穷吗?不穷!穷的只是国库,是皇帝。
士族摆烂不出力,寒门官员没资源,大粮商囤积居奇,低买高卖,粮食烂在仓里也不降价。
百姓没钱买粮,卖儿卖女卖地,最后卖了自己,连人带地,都给士族干活去了。
他想改变现状,想把权力抓在自己手里,却被士族卡得死死的,好难啊!
钦天监,天机子推衍国运,一片朦胧死寂中,似有一线光明若隐若现。
他对面前的灵机子道:“师叔,我的选择没有错,大越的天命真龙就在南朝,只要再找到天命凤女,则国运昌盛,百年不衰。”
灵机子半眯着眼,并不与他争论什么真龙真凤,而是道:“师侄,你是不是拿了师兄的七世书?你所谓的推衍,都是从七世书上看到的影像?”
天机子沉默不语。
灵机子一叹,“师兄曾道,你是他众多弟子里天赋最高,最接近道的一个,因为你不用推衍,就能凭道心直观的看到过去未来。但师兄也说过,七世书只是无数推衍里其中一条轨迹,它不是唯一的,也不是不可改变。”
天机子仍不说话,在他看来,师叔无论说什么,都是想让他交出七世书。
但这是不可能的,他既然能从这里窥见天机,又怎会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