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默契和条件反射。
吴峫低垂着脑袋翻了个白眼儿。
闷油瓶看了眼刀柄上过于熟悉的花纹却没想起什么来,下一刻便抓着他的手指划开了个小口子,一脸无语的看着他吱哇乱叫。
下一秒某邪门儿龇牙咧嘴的直喊疼,
他像是已经完全记不起自己昨天呼啦了一身血还淡定的砍人脑袋的事儿演的十分起劲。
这也难怪,没有人能抵抗让万年冰块变脸的成就感诱惑。
直到那块纱布扔到他面前,食指的伤口流出了所谓的血液。
吴峫几乎是在瞬息之间就把所有的来龙去脉联系了起来。
难怪他痒得难受,长嫩肉结疤的过程本身就难熬,更别说这快了许多倍的愈合速度,痒起来恨不得把皮挠破。
“有意思,小哥,你觉得我最后会变成什么,禁婆?粽子?妖怪?”
这件事似乎没有带给他多少困扰,他挑起了眉接过闷油瓶手里的青玉刀还有闲情逸致跟他贫嘴。
“妖怪。”
万年冰山站起身却是罕见的回应了胡扯。
“那可真是太好了,到时候你把我杀了,我也变成灵坐你脖子上....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高兴了拍拍你的头,不高兴了我就薅你头发——”
吴峫的话里满是向往和期待,半点没有被吓到的担忧,反倒还挺高兴。
闷油瓶没什么表示,只是看了他一眼戴上了自己的瓶盖儿,眼神表达了两字,休想。
逗得吴峫哈哈大笑起来。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
他怂了怂鼻子到处闻,一股清香夹杂着淡淡血腥味儿随风飘扬在四周。
“小哥难道是你偷偷喷香水了吗。”
吴峫闻着闻着凑到了小哥身边,他知道不是,但他就像是突然进入了晚到的叛逆期,就想跟这人作妖。
谁知道他还有几天做人的日子,趁早想做啥做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