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呢,看来,啥事情也瞒不过车师傅……”贾主席欲言又止,却转换话题说,“看来,今年的技术比武大赛,比往年任何一年都难。往年最难的项目,就说你们天车工吧,我记得也就是画上像迷宫一样的道道,还架上栏杆,然后,让天车工吊上东西,前后左右的这么钻来钻去。也可能吊的东西是个钢管,也可能是个半成品部件,反正有大有小,钻来钻去,不要碰了栏杆就行……”
车师傅将头一扬,嗨一声:“啊呀,好我的主席,那些早就过时了。现在可是不一样了,今年的最难的比赛项目就是酒瓶盖上放一桶水。而且是装的满满地一桶水。哼,你看的哇,莫问题。”说着,使劲地点点头。
贾主席又向车十二斤投去好奇的目光,好奇道:“车师傅有点大材小用了,消息灵通的不得了。我都不知道。”
车师傅大大咧咧地笑:”唉,我有几个战友了么,我的战友在市里的有,在厅里的有,在厂里的也有。嗨,像我这是最板油的了。一个开天车的嗨。”
“嗨!那你可不能这么说话!在厂里怎么了?开高车怎么了?照你这么说,那谁也不用去开高车了,那,那,这工厂还咋弄?啊?”贾主席不满地说。
“就是,就是。”金师傅朱师傅也不住地啧啧。
红枫干脆笑说:“车师傅还老是让我不要放弃,这次一定要闯入决赛,拿到名次。现在咋泄气了?啊?”实际上她知道,车师傅并不是泄气,这是说说嘴巴了。“嗯对了,水桶到底有没有?能装水的大铁桶咱们车间没有?”
“呀,啥东西都是到要用的时候,可难找呢,不用的时候,都冒出来了。”贾主席说。梁三清不知道啥时候出去的,这时候又回来了,进来说:“呀,刚才转了一圈,我们准备组没有大铁桶,小饭盒倒是有了。我又去了一下西面厂房的电工组和清铲上,也没有……”
“嗨,清铲上能有了水桶?那地方都是露天作业,大钻枪,有水桶也给你压扁了。”车师傅说。正说着,高车组有人来喊车师傅,说钢炉上炼好了,要高车呢。
车师傅好像又忽然想起什么,嘴里说一句:“好了,来了!机械的齿轮没上油的话,就要互相摩擦了。”说着往外走。
金师傅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车师傅背影:“齿轮?咱们车间哪有齿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