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枫听着,面露难色,但还是说:“应该是前年的事,我可能刚来不长时间。呀,那咋办呀?这么难?那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呢。想想都发愁。”说着,嘟噜起来嘴巴,满面愁容地想心事。车师傅看出红枫的畏难情绪,不满地一偏脸道,大声嚷道:“那有个啥呢?他们不是人?他们不是从娘肚子里钻出来的?他们不是从娘肚子里一出来,就光不溜哇哇大哭要奶吃,慢慢一点点长大?慢慢才长成大人?嗯?”车师傅越说越激动,情绪大变。好像和谁吵架。
“就是呀,谁娘肚子里一出来,人家都是七八斤,就一下吃成个胖子咧?嗯?”车师傅一扭头看又是梁三清,就张开大手给了三清屁股上一下:“好你个三清,是不是又闲得没干的了?那就赶紧把茶炉房的黑炭洗洗。”
“嗷,就是,我说么,这两天茶炉房冒出来的烟咋越来越黑呢,原来是忘了洗了。”三清说的时候并不笑。车师傅佯装着往外推三清:“三清的手脚利索的很哩……”
朱师傅肯定道:“是呢,三清已经完成了下季度的工时了,也不知道是他们准备组的活儿好干,还是怎么,反正三清每月都超额完成。”
“就是,三清提前进入共产主义,那现在交给你和任务,到啥地方给咱们找一个大铁桶。”车师傅笑着说。
三清疑惑道:“要铁桶干啥呀?”
“红枫要练习酒瓶子上站立铁水桶。”
“啊?这是要练杂技了吧?”三清惊讶道。
贾主席缓缓说:“轻点说,主任们正忙着开会呢。昨晚上那么晚才回家。”正说着话,徐利进了办公室大门,向这边探头看看说:“听着这么热闹,现在还不到过年了啊,哈哈。”
贾主席猛然像想起来什么,招呼到:“唉,小徐,前头还有人打电话说找你了,我说让人去叫你一下吧,人家说不用了。光是问了一下你是在哪个工段工作,我说,人家小徐是大学生,不在工段,在技术组了。我问人家,是哪里,人家也没有说,就挂了电话了。嗯,是外线电话,是吧?”贾主席扭头问金师傅。金师傅说是外线。徐利说声谢谢,转身去对过的主任办公室了。
车师傅忽然一转头,低声说:“主任们,是不是又研究采煤机铸件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