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弦跟着谢桉到了地下室,发现这里的布局和时川的实验室差不多,各种常用的精密仪器都有。
谢桉一个人可能把这些东西置办好吗?
概率不大。
那只能说明,这间屋子是时川的备份实验室。
这么想想,确实很合理。
时川性格谨慎,偶尔心血来潮就会在几处地方简单放置研究器材,临时当做实验室。
但这里的实验室装备太完善了,像是时川在这里和谢桉同居了很久。
时弦抬睫看着谢桉的背影:“你和时川是什么关系?”
谢桉将里间的门打开,稍微侧了侧身子,眉梢微微挑起,勾着唇笑。
“你可以叫我嫂子。”
脚步停滞不前,有无形的力量将他禁锢在原地,时弦又想起了那次的共感。
原来,他从时川的情绪里感知到的触感,都来自谢桉。
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丝隐秘的妒忌缠绕上心脏,刺进血肉,令时弦无法平静。
可他不想被谢桉看出端倪,于是垂下眼睫,敛住眸底的晦暗,擦过她身边,先走进了房间。
谢桉不在意地跟上,大门的密码锁自动关闭,发出清脆的提示音。
现在的时川确实不怎么好看。
时弦想。
洁白的实验床上,时川一丝不挂地躺在上面,心脏破了个大洞,里面胡乱地塞着乱七八糟的晶核,粗糙的针线缝了一半就扔在上面了。
他全身都是伤口,伤口处的烂肉发白,血液早就被放干了,皮肤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时弦沉默地看了时川许久,谢桉站在他身后,扫到时川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后,终于有了迟到的好心。
她从旁边拿起一张白布,利落地搭在时川的下半身上,时弦顺着她的动作看过来,目光微沉,谢桉眨巴眨巴眼,没心没肺地开口。
“毛不是我剃的。”
她将桌子上的剃毛机拿起来,在时弦面前晃了晃。
“它剃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谢桉总觉得时弦的面色更冷了,她坐下来,脚步轻点地面,靠在椅背上,黑发垂落如瀑布,转了几圈停下,撩起眼睫瞥他。
“没有幽默细胞,不会受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