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浅平时画胎记用的颜料,是爷爷专门为她配制的,不仅防水防汗,还可以滋养皮肤。
普通人是看不出来那是画上去的,所以这十多年来,从来没有人发现这个胎记是假的。
当然,也不排除,在一般人的认知里,是没有人会故意往自己的脸上画这个一个胎记,以达到让自己变丑的目的的。
离浅焦急地在浴室内来来回回地踱步,墨寒渊还在浴室外催促着她。
怎么办?
怎么办?
离浅感觉自己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如果就这么地出去了,那一切岂不是都暴露了。
虽然,她也不觉得墨寒渊即使是看到她本来的样子之后,会对她有什么心思。
但,这个事情一旦暴露了,就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可能。
真到那个时候了,她要怎么去面对爷爷呢?
就在墨寒渊又双叒叕一次敲响浴室门的时候,离浅的小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冲着门外大喊:“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出去了。”
墨寒渊:“……”
他说什么了吗?
浴室里思考人生的离浅看着自己的睡衣,突然眼睛一转,对着门外的墨寒渊说道,“你把灯关了,他们给我准备的睡衣有点露,我不好意思就这么出去。”
墨寒渊没有出声。
他当然是不想关的,开什么玩笑,她刚刚的样子他都看了,他就不相信有什么睡衣会比刚刚还露。
再说了,他们是夫妻,合法的,看看怎么了?
又不是没穿?
没穿也是可以看的啊!
可在离浅又大声“喂”了一句后,墨寒渊还是乖乖地将房间里的灯都关上了。
然后,自己一个人上床趴下去了。
离浅趴在浴室门上,听着门外墨寒渊的动静,直到确认了墨寒渊已经回到床上了,她才把浴室的门悄悄地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