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厅那么多人,全被他带来的保镖拦着,祁嘉寒也被拦在外面。
祁书言淡笑,眼底看不出去情绪,手里的花瓣扬起,看它飘落。
“本来是想洒纸钱让你走的快乐点的,可我给你留点面子。”
祁书言从西服口袋里摸出烟,夹在指骨间,用打火机点燃。
他的手修长,骨节分明,做这些稍稍粗鄙地动作,也优雅,有种禁欲的美感。
“祁书言,你到底想做什么。”祁嘉寒想拨开保镖,却无能为力,反被团团围住,“爷爷已经走了,你要尊重逝者。”
祁书言置若罔闻,墨眸紧盯着黑白相片上,笑的和蔼的老人。
烟嘴落在唇间,他深吸一口,感受那片刻的灼痛快感,很是让他舒心。
他轻笑着,将仅抽一口的香烟,按在那张遗像上,让玻璃烫出伤疤。
“谢天谢地,你终于死了。”
大不敬。
祁夫人看见眼前的场景,差点晕过去,“祁书言,你在做什么!”
“嫂嫂看不出来吗?”祁书言转身,幽深目光看向她,唇边笑意更深,“在送终呢。”
他步步逼近,走到祁夫人身边,语气森冷,“江莹枝,他死了,可不代表祁家的债就不用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