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俩人没有说话，周围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周念棠原本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渐渐握成拳，眼眶发红，语气无奈道：“裴释，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傲娇清冷的男主，没跟女主在一起就算了，还处处表达出对她有别样心思，还，还亲她。

现在又让她跟他在一起，还提出了看起来很诱人的条件。

嗯，男主黑没黑化不知道，人设崩了是肯定的。

裴释没想到周念棠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他反问：“那我应该是哪样的？”

周念棠也迷茫了，从一开始，她一边相信这是一本书，一边又坚定地认为他们每个人的自主意识，会让他们作出跟原剧情中不一样的决策和行为。

所以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想法，不受任何设定围困。

但是裴释作为男主，他好像既定道路就算中间有偏差，最后也会走向原本的轨道。

斟酌了下，她才说：“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不会答应你。”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那股难言的难受再一次涌了上来。

比上次在学校的时候说要保持距离，还要强烈，痛得她简直要无法呼吸。

她暂时没有功夫去思考这股情绪的来由，因为她想努力保持住自己状态，不让裴释看出端倪。

裴释苦涩地一笑，原来，就算他愿意把从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周念棠也是不会愿意多看他一眼的。

在这个下雪天，他第一次把自尊心放下，把仇恨放下，却还是被拒绝掉，依旧不被选择。

在他胸口止不住地发酸的时候，就感觉到，原本已经离开他肩膀的脑袋，再次靠了上来。

浅浅的呼吸声，伴随着说话的热气，打在他的侧脸。

“对不起。”他听到她小声地说。

哪怕周念棠掩饰得再好，裴释还是感觉到了她很难过。

被拒绝的人是他，她为什么反而要难过？

裴释当然不明白。

他抛了一个世纪般的难题给周念棠，或许他认为，只要他不愿意计较，就可以和周韵琪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