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沫星子溅在谢可衡的脸上,如同火油浇在心头,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冰冷,那是一种积压已久的愤怒与屈辱在瞬间爆发的预兆。

谢可衡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青筋暴突,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

正当这紧张气氛一触即发之际,予浅浅的声音又一次不合时宜地插入,如同针扎在紧张的气球上,“谢可衡,你倒是快做个决定啊!磨磨蹭蹭的,这样子还想考取功名?我看你还是早点认命,回来老老实实跟我一起下地干活吧!”

谢可衡的心跳如擂鼓,脸上汗水与怒气混杂,胸膛内的热血沸腾得几乎要将他理智的最后几分防线焚烧殆尽。

他的视线缓缓移到左边,定格在马二娘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

马二娘一接触到他那满是恨意的目光,心中猛地一颤,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妙。

急忙往后踉跄退了几步,双手慌乱地护住脸颊,尖声叫嚣,“谢可衡,你要是敢对老娘动手,我保证让你在这村子里寸步难行!”

转瞬之间,她把矛头转向了一边的予浅浅,口中的话语如毒箭般射出,却不料突然间自己的话音被一阵痛呼所打断,“你这个……哎哟!”

谢可衡的怒意如熊熊烈火般在胸中燃烧,那愤怒犹如要将理智的堤坝彻底冲垮。

他猛然间抬腿,一脚如同狂风骤雨般猛踹在马二娘圆鼓鼓的肚子上,力道之大,直接将她整个人如同稻草一般狠狠地踹飞出去,砰然倒地,尘土飞扬。

马二娘痛呼出声,那声音尖锐而惊恐,如同被擒获的小兽。

她刚挣扎着想要用手肘支起身体,却猛然感到一股压迫感自头顶逼近,阴冷的阴影迅速覆盖了她的视线,令她的心脏猛地一紧。

还不等她抬头望清,一阵剧烈的风声伴随着剧痛瞬间撕裂了她的脸庞——一只粗大的木板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脸颊上!

连续十几下的鞭挞,每一次击打都伴随着沉闷的响声和皮肉破裂的残酷。

马二娘的耳朵里只剩下震耳欲聋的嗡鸣,两颊肿胀破裂,鲜血开始缓缓渗出,染红了下巴和衣襟。

谢可衡手持那块已沾满血迹的木板,眼神如刀锋般锐利,满是愤怒,“你这猪狗不如的村妇!我告诉你予浅浅家有粮,是让你来偷盗、来掠夺的吗?!”

马二娘目睹这一切,心中既是愤怒又是绝望,她意识到谢可衡竟是如此无情,将自己的罪行全数推给了她。

犹如被激起了最原始的野性,她猛然间像被触电一般坐起身,姿态狰狞,如同一头走投无路的野狗,不顾一切地向谢可衡扑去,两人随即陷入了一场激烈的扭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