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错啊!我当时也纳闷,我的话有什么问题?谁料到张夫子一听,脸色骤变,手指头几乎戳到我鼻子上,怒吼着说:‘你才放狗屁呢!’原来,都是因为他耳背,误把苟皮的名字听成了……那个词!”
予大柱说到最后,脸颊泛红,显然对于那段经历依旧耿耿于怀。
予浅浅闻言,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沉默以对。
少年的脸庞因激动而涨得通红,眼中似乎都快有怒火喷薄而出,“张夫子他,他骂我不懂礼数,说我斯文扫地,是害群之马!就连苟皮,也被殃及池鱼,一同被赶了出来!”
言语间,满是对张夫子判决的不平与愤怒。
面对如此离奇且让人哭笑不得的情况,予浅浅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怀疑。
在原主记忆碎片的印象里,张夫子平时虽然严格,却不失公正,怎会因为一场误会就做出如此决绝的举动?
这其中,难道还有别的内情不成?
正当氛围沉重之际,予大柱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姐,我想好了!不论怎样,我不能再让别人左右我的命运,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我不是废物,更不是什么狗屁!”
他的语气里,有着不容小觑的决心与倔强。
予大柱的脚步沉重,踏出了简陋鸡窝的门槛,晨光微露中,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自可自然地接过了姐姐递来的旧扫帚。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释然,“我本来就不是那块料,再怎样拼命苦读,恐怕也无法跨越考取秀才的门槛。倒不如,我回来,踏踏实实地在这片土地上耕作,毕竟这是咱们最熟悉的。”
予浅浅愣住了。
她猛地摇头,坚决地反驳,“不可以!绝对不行!”
几年来,原主姐弟二人省吃俭用,每一枚铜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目的只有一个——让予大柱能够去县城的私塾学习,改变命运。
这样的牺牲,怎能说放弃就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