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哥,你看一一血。”又是一声让人骨头都要酥的娇声。
刘三福回头扫了一眼……他头晕得眼前一黑,趿拉着的鞋子差点让他摔倒,借着客房里映出的微光,他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打开了张家的大门,冲了出来……
初秋的夜里,月华如水,一丝微风习习,刘三福感到刺骨的冰凉,两滴泪珠在他的脸上滑落,夜,好黑!自己是多么荒唐。
回到家里,他冲进浴室,狠狠地冲洗,似乎自己沾上了什么肮脏的污垢,他不停地冲刷自己,洗浴的水里涌进了他的泪滴,他感到自己跌进了痛苦的深渊。
当他发现自己趿拉回来的鞋子,一只是自己的,一只却不是,他揪扯起自己的头发,把头狠命地撞向墙壁。
被他吵醒的胡秀清起来到卫生间里去,看到儿子的头在墙上磕得咚咚地响,她惊叫:“福娃子,你怎么啦?”
“妈,我不小心磕到了,没事。”他连忙躲进自己的卧室。叩问自己:我还有什么脸面对兰兰啊?丢人丢尽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三福来到陈志勇的家里,对陈志勇说:“老陈哥,给张子东家里嫁接的桔子苗,以后由你负责去看管,好吗?”
陈志勇疑惑地说:“我们不是商量得好好的吗?你离张子东的家近,由你去看管的吗?”
“老陈哥,我求求你了,这件事由你去看管吧,我因为快要结婚了,还有很多事要忙,实在没有办法去帮忙看管那些树苗。”
见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陈志勇猛吸了一口烟,说:“好吧,到时候多给我两块钱的油钱。”说完,他咧开嘴笑了起来,挠了挠一头稻草似的乱发。
这件差事交给了陈志勇,刘三福舒了一口气,但心里总是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沉重。
没过几天,村里传来鞭炮声,有人说:“五队里的张永祥老头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