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陈阿姨啊,我咋没有听说。”
“她说是我妈的同学,来找我妈玩。”
我把姑娘抱到身边,看着她在玩积木,一边想着这个陈阿姨是怎么回事。
记得洪萍之前说过,她有一个姓陈的同学,在丝绸公司工作,而且是有实权的供销部门,交际上很有能力。最近一段时间她家里闹别扭,她在和她自己做个体药材生意的老公闹离婚。
今天,正在闹离婚的她怎么跑到我这个半拉子家里来了,真要来的话,搬家以后再来也行啊,起码也可以自己做饭,而且环境也好看一些。
正迷迷糊糊的和女儿嬉闹间,一个陌生的女子走了进来,穿着粗大后跟的高跟鞋 洪萍跟在她后面。
二人提着塑料袋,里面盛放着一些路边冷菜摊上的凉拌菜,还有一袋子扎啤。
看来,真是要在这里吃晚饭了。
我正穿着大裤衩在床上和女儿玩,看她进来,我马上抓起我的裤子穿上。
她在一边哈哈大笑;
“结婚的女人啥都见过,害羞什么啊?”
这话让我感觉绕不过弯来,因为这也太那个了吧,于是根本没有理她的话茬,赶紧穿上衣服,才从床上坐起来打招呼。
“她这两天和她老公闹别扭,把她赶出来来,到这里避难。”
到我家避难 ,可是我家也没有多余的床位啊,这是干嘛?
说他老公把她赶出来,我是一万个不相信的,他老公就是自己跑医院送药的买卖人,生意时好时坏,而她工作位置在肥差上,有高而且稳定的收入,而且脾气也急,再加上他们家二层小楼的房子因为是她母亲的地皮批下来的,所以上面也是写着她的名字,离开她,她老公可以说是一无所有,怎么可能有胆量把她“赶出来”呢?
不过,人家的家事我向来不问,也不管,因为咱也管不了,既然人家来了,就是客人。
我赶紧下床,从床底下挪出稍大一点的圆桌,再把较小的自己家里吃饭用的饭桌塞到阳台上,让她们把菜放好。
然后 ,拿出暖瓶冲上茶水。可是,这是前几天从行里带回来的开水,温度早就降下来了,那是真正的“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