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吴二娘的脸色有些发白,江氏也不再纠结她私自归家的事,转而问道:“说吧,浣纱为何将你送来?”
吴二娘忿忿然刚要答话,江氏警告的眼神就落在了她身上。
“再拿与三娘开玩笑的话糊弄我,你就去祠堂跪上三天吧。”
跪祠堂!吴二娘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地方偏僻清冷不说,还十分可怖,听说遇到有风的夜晚,祠堂里还会出现呜呜的哭声......
她一百个不愿意跪祠堂!
可若是实话实说,想着她那与江氏斗得跟乌眼鸡似的亲娘,吴二娘又犯起了愁,肯定不能实话实说。
这下可怎么办啊,她在馥春院的事儿,也不知道阿娘知不知道。
见吴二娘眼珠子转了又转、脸色变了又变,到底也没能说出来了所以然,江氏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阴沉地更厉害了。
“若是不愿意说,那就去祠堂跪着吧。”
主母处置庶女,那是最正常的事儿了。
更何况江氏对阮氏不满已久,这次得了机会,怎么可能不趁机踩一脚。
闻言,吴二娘慌了,急急地编了个谎道:
“夫人,我,我与三妹妹起了点争执,是她!是三妹妹先出言不逊的,我身为姐姐,就想着教训一下她,谁知她却出言顶撞,还不知悔改!我这才说了些重话,不小心被浣纱姑姑听到了......”
“什么重话?”
“就是一些教育三妹妹的话儿,老生常谈的了......”
吴二娘的话音刚落,馥春院门口就传来了浣纱的声音。
“二娘子的话不妥,谁家老生常谈会贬低自己的嫡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