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看着容泽称赞道:“这么个美娇娘在侧,你还记得给你娘守孝,可真是孝顺,你娘若泉下有知,只怕也不忍你这般苦了自个。”

薛黄英被这神转折无语的一头黑线,正常情况,不是你娘泉下有知,也必定十分欣慰吗………

算了算了,这就不是个正常人。

薛黄英迅速调整好心态,余光留意容泽神色,但见容泽并无借刨地告辞的意思,也放松神色。

面上作出羞涩姿态,微红着脸,低下头。

小闫氏也十分无语,见俩人一个羞的抬不起头,一个面色十分不自在。

遂啐大嘴瓢一口:“你当谁都跟你家有田似的,容泽是读书人,知书达理,她娘泉下有知也只会欣慰儿子娶了佳妇,再不会觉得容泽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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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闫氏正欲赶人,扭头就见容泽面上满是悲色,往日温润清澈的眸子里,蓄着点点水光。

小闫氏吓一跳,这咋还哭了呢。

她拍着容泽胳膊,安慰两句,冲着大嘴瓢就开骂。

见容泽眼泪始终没掉下来,方松口气。

“伯娘,不怪有田婶,是我这些时日,连日梦见我爹和我娘……!”

容泽抿起唇,神色带着凄苦。

“你这孩子老大一个汉子,说话咋恁不干脆,你梦见你爹娘咋了,说来听听,他俩在地下是缺吃还是缺穿……!”

大嘴瓢连声催促,急的不行,恨不能掰开容泽的嘴巴,让他快些吐出来。

小闫氏看着容泽眼睛水光重新浮现,不由头痛,顾不得安慰容泽,扭头骂道:“胡说什么呢,容泽他娘下葬时,各类纸扎的烧祭品,房车羊马一样不缺,五七的时候也供了肉菜,哪里会缺吃缺穿。”

虽是这样说,心里不禁也打起鼓,陆氏的葬礼风风光光,金山银山聚宝盆摇钱树一应俱全,该是不愁吃喝。

只容树的葬礼是容德帮着操办的。

那会儿陆氏手头本就没钱,拿出来的银钱还被容德两口子扣一部分,容树是一口薄棺,穿着旧衣入土的。

她试探问道:“阿泽啊,你说你连日梦见你爹娘,他两个是个什么情景。”

薛黄英和大嘴瓢一样,都灼灼盯着容泽,十分好奇。

大嘴瓢纯粹是想听了出去八卦。

薛黄英则是更想知道容泽因何扯着陆氏说事,他们同炕贴枕的,容泽有没有梦见公婆,她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