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闫氏催栗子去沏茶水。
“伯娘莫忙,咱们登门原不是为喝茶水的。”
容泽俊秀的面庞上恰到好处浮现几分不好意思,说明原委。
小闫氏听完,忙去找钉耙,只拿来一把:“其余两把,让你大伯和大哥拿走了,他俩今儿刨油菜茬地呢,准备点些黄豆。”
说完缘故,又安抚冲二人道:“等我给你们再借一把。”
说完,便冲右边院墙唤道:“大嘴瓢,你在家吗。”
话音未落,一道声音贴着墙根响起:“在呢,等我给你把钉耙送过去。”
薛黄英有些哑然,这人是一直在听墙角吗。
但见小闫氏脸上满是无奈。
容泽的神色没有丝毫意外。
就知这大嘴瓢的八卦功力,怕是整个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薛黄英看向院门口,下一刻,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拿着钉耙匆匆过来。
“只管拿着使,婶子家的这把钉耙,刨地可利了。”
“多谢婶子。”薛黄英起身道谢。
“嗨,咱们一个村的,你同婶子这么客气干嘛,我男人叫卢有田,就住你伯娘隔壁,有空来婶子家玩。“大嘴瓢说着话,眼睛不停在薛黄英身上逡巡打量。
容泽成婚的时候恰好她娘家侄儿也成婚,竟是没见着新娘子。
听说那日可真是热闹,冯氏那黑心肝的碰一鼻子灰,可惜她人不在,竟是没有见着。
薛黄英被这明晃晃的目光直白打量,微有些不自在。
若非她没有感觉到恶意,说不得她也用这种目光回敬一二,细细关照大嘴瓢的重点部位。
“吆,这就是四娘吧,容泽啊,你小子有福气,瞧瞧你媳妇儿,生腿是腿,那是腰是腰………!”
大嘴瓢扒拉扒拉,浑然不顾二人的死活。
被点评身材的薛黄英羞的脸颊通红。
“胡说八道什么呢,容泽和四娘都是孝顺孩子,弟妹新丧不满百日,俩人还没圆房呢。”
小闫氏见她越说越离谱,生怕惹怒薛黄英,再给她爆捶一顿,忙出声喝止。
大嘴瓢不愧一张嘴瓢遍全村,她面上没有丝毫尴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