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画颔首,
“郡主看您睡的香便没让叫您,她便与那些夫人去斋堂用过斋饭了,现下都各自回屋歇着了。娘子可饿了?我刚叫那小沙弥留了些斋饭给您,我陪您过去用些?”
谢梦华便与棋画去了斋堂。
寺庙的斋堂原本过了用饭的时辰是不可再开放的,但因上阳郡主当年在妫州时曾往寺中捐助过不少的钱银,再加上她郡主的封号,自然便有些可通融的地方。
棋画扶着谢梦华进了斋堂,将留出来的饭食端到桌上,谢梦华便用了一些。
用过饭时候尚早,谢梦华腹中有些饱,便叫棋画陪她在后山走走消消食。棋画已将上阳郡主晚间沐洗的事安排完了,此刻倒也无事,便随着谢梦华行去了后山。
天色虽然,但寺中在后山上山沿途都悬挂了灯火,虽不甚明亮,但足以照路,两人相携朝山上行去。
越往山间走,越是有些黑洞洞的,棋画瞧着那婆娑树影总觉得好像随时会钻出个人来似的,她扶着谢梦华的手臂,说道,
“娘子,咱们回去吧,这山上恁吓人!”
“佛门净地,你怕什么,还以为能出来个山间精怪什么的?”
谢梦华打趣道,
“我少时随着祖父巡山定脉,也曾夜宿山中,那星空抚顶,天为幕地为席的阔大景色当真是难得之体会!”
“娘子,你胆子当真是大的很,这山中你竟然还敢夜宿?”棋画是上阳郡主的家生奴,自小便长在卢家的深宅大院,从未做过这样胆大之事。
两人说这话又行了一段路,然后便打算折返下山。
变故是如何发生的谢梦华也有些搞不清楚,她只记得刚与棋画朝山下行去,便觉脑后一痛,随即眼前一黑,头被套上了个麻布袋子,耳边听到棋画一声惊呼,随即便没了声音。
晕晕乎乎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直到一阵剧痛将她唤醒,她才茫然无措的张开眼,头仍是晕晕的。
借着窗外的月光,她看了看四周,自己身在一处柴房中,四周堆满了稻草和枯枝,离她不远的地上躺着扔昏着的棋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