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麟再次搂抱住沈安若,继续轻声道:“或许,你现下还不懂这些,但,将来你会明白,已成神佛之人,是不容侵犯的。只要稍有不敬,就必要付出惨痛代价。”
“可...我和夫君并非神佛,不是吗?”沈安若轻语问之,“既不是神佛,又何来的天罚,又怎会无法宽恕呢?”
她接着说:“夫君所说的,我大致能想明白。这就好比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只要做过一次,就不能原谅。但,夫君...我们总要知道为什么吧...若,不知原由,是不是也难以杜绝相同之事再次发生呢?”
“这次,我没有性命之忧,那下一次呢?下一次,夫君是否也会成为被行刺的对象呢?”
齐麟,淡笑道:“人这一生总有防范不到的危机,危机不可被扼杀,却能在危机出现后,彻底铲灭它。我们只能去扞卫定律,这定律就是不可侵犯,虽远必诛。”
沈安若直身,这次她已能轻松地摆脱身体,“我还是想知道原由...”
说罢,她竟直接问向屋中的十一位女子,“方才,我听你们唤我夫君为少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都来自镇北军吧?”
十一位女子齐刷刷地看向齐麟,面对沈安若的突然发问,她们已不知该如何应对。
反观齐麟,却呆滞着身体不动,也没给十一位女子任何暗示。
“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沈安若,又提声道:“还是你们觉得我沈安若根本就不配问你们问题?”
十一位女子连忙跪身拜道:“镇北王妃多虑了,我等姐妹既尊镇北王为少主,也自然会听命于王妃的。”
说出这一语的是十八女将中的月华,她也是其中最懂人情世故的一人。
沈安若艰难下得床榻,留齐麟独坐,再次向十一位女子问道:“我想知道你们的由来,你们是齐麟的侍妾,还是什么?”
月华,急促道:“不是侍妾...我们又怎会是少主的侍妾呢...我等姐妹皆由顾侯爷抚养长大,在老王爷未死之前,便就守护在少主左右,顾侯爷也只是想让我等护少主周全。”
沈安若暗笑欢喜,不禁瞥了一眼齐麟,见齐麟依旧不动,又正眸问道:“也就是说,当年父翁身死后,是你们将齐麟带出的景都城?”
月华,点头,“是的。”
沈安若,淡淡一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齐麟藏身狼王寨的那几年,你们皆隐藏在天瑙城中吧?”
月华再次点头,“是的。”
沈安若取下衣架上的狐裘,披裹在身,“你们应该知道,如今我已是镇北军统帅,你们也更该听从我的指令吧?”
她顿了顿,见十一位女子皆沉默,又接着说:“现在,你们随我一同去往陶府,将行刺一事彻查清楚。”
这次,十一位女子没在侧望齐麟,皆拱手道:“得令。”
“月华。”齐麟突得侧身,他虽仍坐在床榻上,却也从手中甩出了一块令牌,“你去京畿驻军大营挑选出一千精兵,随王妃同去陶府。”
月华抬手接过令牌,拜道:“月华明白,还请少主放心。”
沈安若见状,可爱地摆动着身姿,又有模有样地朝齐麟一拜,“本妃,谢过王爷。”
说完,她还轻轻眨了眨眼,眼中满是俏皮与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