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不想分离时,就总会为伤害自己的人找寻各种理由,即便理由很牵强,也能成为她们留下来的由头。
现下,单是这牙痕似已足够,何况,这牙痕还在堂堂镇北王的身上。
试问,这世间能有几人能伤到镇北王...
她想抬头与齐麟对望,只要齐麟能答应她,遣离屋中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她就会跟随齐麟回到镇北王府好生度日。
可,齐麟抱得实在太紧,期间有一个由松到紧的过程,一开始她还能挣脱,眼下她已完全挣脱不掉了。
男人就是这样,当自己想要拥有的人要离开自己时,他就会紧紧抓住,就算是强留,他也会将其留下来。
真的留不住了,他会选择放手,至少齐麟会这般做,但,放手后,他就绝不会再沾染。
因为,每沾染一次,他便会心痛一次,他已承受过太多钝痛,根本就受不了再多的痛感。
“少主,现已查明刺伤镇北王妃之人乃是城中布商陶杰的儿媳,还请少主发落。”
一女子突入屋中,拱手跪姿,一语落也低垂了眉眼。
“杀...”齐麟声音很淡,淡如清水,却言着死神之语,“我不想再看到陶府中有一个活人...”
“得令!”十一位女子齐齐站起,欲要走出屋外。
“慢着!”沈安若的下颚紧贴在齐麟肩头,虽极其暧昧,还是阻下了十一位女子。
齐麟这才扶正沈安若,与其深情对望,“安若想如何处置他们?只要安若说出来,我必会照做。”
沈安若瞬间下落眉眼,她已觉心跳加快,全身燥热——齐麟能言出这样的话,是否也证明齐麟还在乎她?
“我...我也不知...该如何...但,我知道夫君...”她说到“夫君”二字后,不由上抬了一下眉眼,即便脸颊早已通红,她也要看下齐麟的反应,因为她不知齐麟还愿不愿自己唤出“夫君”二字。
见齐麟在听,且是认真在听,她才继续低眸道:“夫君这般行事,会增加很多杀戮...我并无性命之忧,也只是被匕首划伤了腰部,夫君没必要灭掉对方满门...”
“再说...”她再次抬眸,在确定齐麟还愿意听下去后,又道:“总要找到原因吧...伤我的是位女子,若无原由,她又怎会伤我呢?我也很想知道,她为何要行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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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麟,缓慢道:“不需要原由,她只要伤了你,就注定会死,且整个家府都要为此陪葬。”
沈安若惊眸,她倒不觉齐麟可怕,反而急迫想搞懂齐麟的思维。
——只有明白齐麟的思维后,她日后才能跟得上齐麟的节奏;只要能跟上节奏,就有能和齐麟并肩的机会。
“这世间的原由何其多也,若总有原由可以宽恕,也就毫无威严与敬畏了。”齐麟,说,“安若,你知道天罚为何那般残酷吗?”
沈安若微微摇头。
“因为,天罚从来不会讲什么原由,只要降临到你的头上,你便会自觉地去思量自己的过往与曾经犯下的错,你也很清楚,这本就是该由你来承受的。”
“所以,只要对方做了伤你之事,就算有再多原由,也万万不能饶恕。当,原由超越敬畏与威严后,那对方也就不会再将你当成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