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岁岁便嚷着搬回自己的屋子去。她说白泽的屋子里太热,夜里睡不安稳,既然他伤已经好了,自然也不需她再贴身照顾了。
嬷嬷偷偷看了眼白泽,对岁岁好言相劝,“岁岁姑娘,几件衣裳而已,留在这便是的。您屋子里也不差这几件衣裳。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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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什么?”岁岁急切地问。
“万一哪天,有用得上的时候。”
岁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羞恼地跺了下脚,“嬷嬷,连你也取笑我。”
蓁蓁不知何时到了门前,笑看着他们,“岁岁,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了。”
岁岁又跑到蓁蓁身旁,拉着她的胳膊进屋,“他们,他们一早就取笑我。”
嬷嬷见蓁蓁进来,与蓁蓁行礼后便退下。
“用过早膳了吗?”白泽坐在案几前,淡淡地问道。
“用过了。”蓁蓁欠身行礼,“师父终于恢复灵力,我们也好松口气。”
“你昨日几乎把整座西岛都烧成灰了。对影昭下手这么狠?”
蓁蓁两手一摊,笑说,“但还是让他跑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终归不可大意。”
“影昭好歹也勤勤恳恳守了几百年的岛,无需赶尽杀绝。”
“明白了。晚些时候我想再去一趟神殿看看可有漏了什么蛛丝马迹。”
“蓁蓁怀疑谁?”岁岁期盼地看着她。
“穆医师。”
岁岁面露喜色,兴冲冲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动机呢?”白泽敲敲桌子,问道,“说起来,穆医师与洛端的父母也算旧交,他总要有个为什么这么做的理由吧?”
“暂时还不知,但若是有证据,可当面与他对峙。”蓁蓁不以为然地说。
“那晚些时候一起去一趟神殿。”说完,白泽又拉起岁岁的手,一脸和煦的笑,“还有一桩事,我与岁岁要成婚了。”
话一出口,不仅是蓁蓁,连岁岁都一脸震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昨晚白泽说的分明是将来出去以后,他会向爹娘提亲…怎么一夜的工夫,就变成要成婚了?!
“什么时候?!”两人几乎同时低呼出声。
“等惩治了那个破坏禁制的内鬼之后。”白泽坦然自若地抿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