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了。早点休息吧。”
说罢,白泽便真的闭上眼不再说话。
“白泽。”
白泽呼吸平稳,面色从容。
岁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思索许久,又用手指戳戳他,问,“白泽,你想到是谁破坏禁制的吗?”
“嗯。”
“是谁?”也不待白泽回答,岁岁又自顾自地喃喃分析起来,“我觉得不像是影昭,他太冲动了。洛端那段时间都与我们一起在府里,难道是穆医师?可是穆医师也没动机啊。嬷嬷是人族,放了九婴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句侍卫忠心又耿直,不像会运筹这些。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岁岁,你吵得我头疼了。”白泽的手搭在额上,头痛地说。
岁岁撇撇嘴,便不再说话,默默挪到榻沿,蜷着身子侧身躺下,心里咒骂一声,傻子!
也不知是骂白泽,还是骂自己。
白泽替她盖好被子,又把她揽到怀中,声若呓语,“你真的不愿意嫁给我吗?”
傻子!岁岁心里又忍不住咒骂,因为太恶狠狠了,以至于她觉得那声咒骂都从嘴里漏出来了。
她能明显感觉到白泽揽在腰间的手僵了一下。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你分明在腹诽我。”
岁岁觉得这回应是搪塞不过去了,干脆摆出无赖的架势,“是啊,就是腹诽你了,还不止一次!我说我愿意,你个傻子!”
“这回是心甘情愿的吗?”
“是!”岁岁白他一眼,可惜背对着他,白泽并未看到。
“万一你爹娘不同意呢?”
“你管他们同意不同意。我答应的事,我爹娘最终都会顺着我的。”
“万一…”
“哪来那么多万一,你不乏了?头不痛了?还睡不睡了?”
白泽只把她又揽得紧了些,唇轻轻贴在她发丝上,不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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