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甚在意,认为是妹妹过于殚精竭虑所致,但席见抬眸看着华妃神情过于紧张,心里也有了几分顾虑。
为此用膳之时大体也算是规规矩矩,言行谨慎的很,并无丝毫御前失礼之处,皇上自然也没有丝毫不悦。
用过膳后,皇上又准许年羹尧送华妃回翊坤宫,也好让兄妹两人叙叙旧,再行回养心殿述职。
两人走着,华妃凑近年羹尧身旁轻声询问:“哥哥可曾看过我的亲笔家书?”
年羹尧抬眸看着她,眼神中三分镇定七分疑惑:“我一回府,母亲便交给我了,只是我不明白,妹妹你何来的如此猜想,可是在宫中受了什么委屈,心郁难解所致?”
华妃压低声音喃喃道:“哥哥,信中所写都是真的,并非妹妹我危言耸听。”
言罢,她看着年羹尧似有疑虑,又认真解释道:“狡兔死 走狗烹,咱们年家再有功勋,也不过是皇上的奴才罢了。皇上高兴时 哥哥你是肱骨之臣,若皇上一朝忌惮,那哥哥就是功高盖主了。”
年羹尧看着华妃的表情太过于认真,微微一怔:“妹妹,你究竟是怎么了,这可不像你的性子。”
华妃也知道自己兄长的性子,一时二刻也不可能完全改变,只郑重嘱咐道:“哥哥若心疼我,就把我书信中的话放心上,日后谨言慎行,也告知年家上下,万万不可骄横跋扈,落人口舌,更不可做有违国法之事。”
“好,哥哥答应你便是。”
言罢,他又拍了拍华妃的肩膀宽慰道:“若你信中所说俱是事实,你也不必过于伤怀,好好养着身子,哥哥会给你另寻名医,看看能不能解麝香药性,让你再度遇喜。”
华妃不在意的摇摇头,但声音却有些哽咽:“皇上只要不允许我有,那我即便有了也保不住,既然如此,还费那个心思做什么,还是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