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世子,你可以不用这么多否定的,听着怪费劲的。”
“是吗?我倒不觉得。要不然怎么能凸显我的惊讶呢。”
“别扯东扯西的,言归正传,这一趟如何?”屏风后坐着一个身影,时不时还能听到书页翻动的声音,一只巴掌大的小鸟正在桌子上跳来跳去,渴了低下头去饮茶杯里的凉水。
旁边有个小碟子,里面摆着一个被啄的有些零碎的点心。
“正如殿下所料,宣德帝不仅没有同意,反而是更加是生气了,北夷和东陵这次要是想轻飘飘的揭过,怕是不可能了。”
“宣德帝想要多少?”
“战马一百匹,大米一万石。”
“这点东西,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难的是怎么把这些东西运到大周来。大周,东陵与北夷路途遥远,这中间要经过多少道手,绝非易事。”
“殿下所言正是,四国互不通市,又彼此不服,这些年北夷由于人口数量的增长,和草场的退化,已经出现了好几番动荡了,此次来到大周,他们肯定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依微臣这几日的观察来看,大周皇帝好像并不太在意这次的大比,难道他们对北夷的战马和东陵的粮仓视而不见?大周雨水不如东陵丰富,土地爷不如东陵肥沃,按道理来说,这是和其他两国交易契约的好时机。”
“不在意?萧大人,有一种人,心里越是在意,表面上越要表现的不在乎,这样才会把主动权握在手里。”
“是吗?可宣德帝这人说话横冲直撞的,无所顾忌,他会是这种人?”萧理全也才想过这种假设,可是连着两次,对方比他们表现的还不着急,他心里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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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越放松,表现的没那么在意,才会把压力转移到其他人身上。这样,底下的人才有犯错的机会。”
萧理全一脸问号,“啊?”
底下的人?谁底下的人?
里面的人轻笑一声,“你猜,腾格昊空这会儿在做什么?”
“那个辫子哥,瞧他老是一副气势冲冲的样子,肯定不安分。”孟渠走回去准备逗逗那只在吃点心的小鸟,却被啄了一口。
“哎哟你怎么对我这么凶,太子殿下,你让它对我温柔一点啊。”
他手心的皮差点被啄破了。
“它嫌弃你太吵了。”
孟渠撇撇嘴,“我就只说了一句话,怎么吵了!”
不服气的趁着那只鸟喝水的时候,来一个猛虎一扑,“嘿我看你这次往哪里跑,哎哟哟你个坏东西!”
青色的小鸟灵活一蹦,交了闪,蹦到了孟渠的头上,使劲踩了两下,然后留下一坨白色湿漉漉的东西,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滚一边去,脏东西。”白闲嫌弃的推开孟渠,走到屏风前面,“星星呢?”
“刚才星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一一说给我听。”
孟渠从侍女那找了个帕子,使劲擦了擦头发,“星星?等会儿我也要听,太子殿下,你这人…怎么老是盯着星星啊。”
孟渠心里有些奇怪,还有点排斥,之前第一次见到星星的时候,他只觉得有些疏远。
可见的次数越多,他觉的对方越来越重要,相反,太子殿下嘴里老是提起星星,他就有些不高兴。
有一种亲爹被别人抢走的感觉,觉的太子有点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