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倒地的战士也被人搀扶了起来,忍着伤痛走到青年军官面前,艰难地举手行礼道:“报告队长,是余老和刘首长发生囗角,余老破开房门,要教训刘首长,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两名战士是第一批登岛的远征军战士,刘小峰曾是他们的首长,感情上还是要偏向刘小峰一些,并没有讲刘小峰骂余大中是狗的话,而余大中要脸面,自然也不会提这种话,战士的话音刚落,他也顺过气来,接口说道:“这叛党对老夫不敬,老夫当然要给他一些教训,谁知道这小子暗藏炸弹,伤了老夫。”
青年军官一听刘小峰藏有炸弹,立即就警觉起来,手一挥,身后的战士马上将手中的枪口,对准了刘小峰。
刘小峰听到青年军官称那老头为“余老”,并没有称职务,想来那人真不是体制内的人,这样一来,他就放心多了,他虽然被撤了职,好歹也是现役军官,与人起了冲突,从律法层面上讲,就不会落人口舌。
他还需坚守最后的底线,站在囚室门口的里面,哪怕面前没有了那道铁门,他也不能随意跨出来,否则,就真成了越狱了。
青年军官右手按住枪柄,以便能在第一时间掏出枪来,强作镇静的走到囚室门口,上下打量了一番刘小峰,见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血迹,十分不解,问道:“刘小峰,你什么时候私藏的炸弹?”
刘小峰其实忍了他很久了,从第一次见面起,借着刘福林的势,狐假虎威,就对他直呼其名,这让刘小峰很是不满,就算自己被撤职,但也是中将军衔,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中校副官能轻视的。
听到青年军官傲慢的问话,刘小峰沉着脸,右手指着余大中,反问道:“他说一句话,你就信以为真,难不成,他是你的上级?”
青年军官名叫江海林,被刘小峰一句话呛得脸上一红,顿时无言以对。他是刘福林的副官,但首先他还是一名军人,他当然不会承认余大中是他的上级。
余大中已经运用内劲,将右手臂的断骨复位,不至于那么疼痛。他自从晋升先天大宗师后,凭借他在刘家的地位,高高在上,目空一切,也没有人能伤得到他。
今天被刘小峰这里吃了大亏,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气得他七窍生烟,再加上刘小峰对江海林的态度,好像根本就没有一个囚犯的自觉性,反而还在讥笑他没有职务,这实在是太打击他的自尊了。
余大中再也顾不上其他,左手一招,旁边一名战士手中的冲锋枪,被他轻易夺到手中,单手平举,大步上前,枪口抵住刘小峰的胸袋,左手食指搭在扳机上,恶狠狠地吼道:“叛贼,你信不信,老夫让你脑袋开花!”
江海林脸色大变,大喊一声:“余老,不可!”
但他却无法上前劝阻,余大中的威压太大,那爆发出来的气势,反而把他撞得倒退了五六米。
刘小峰倒是没想到这老头如此沉不住气,想来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今日被人忤逆,竟气得昏了头,作出了抢夺军人枪支的蠢事。
刘小峰暗自警惕,“碎”的功法已运转起来,气势贯注右手指尖,双眼紧盯着冲锋枪的扳机,只要余大中敢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他就要先发制人。
但他口中,却讥屑道:“我不信,你敢开枪!”
余大中额头上青筋直跳,血压至少飚到了两百多,双眼血红,像牛眼一样瞪着刘小峰,口中“呼呼”的喘着大气,稀疏的胡子被吹得乱飞。
但他终究还是不敢扣下扳机。
刘小峰是上头挂名的钦犯,若死在他手里,另外两家就会拿这件事作为借口,逼得刘家让出不少的利益。
喘了几口大气,平复下心情,枪口依旧顶在刘小峰的眉心,恶狠狠的问道:“竖子,老实交代,你用什么炸弹伤的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