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搭在下腹,睡相十分安详。
要不是胸口还在起伏,看着当真晦气。
赵鲤看不过眼,给他将手拿开,平放两侧。
阿白从赵鲤的肩上探出头,察觉到了什么跑去盘在了沈晏的胸口。
赵鲤上手,扒开了他的寝衣。
果见心口有一枣核样的红印。
拇指擦了一下,反倒更加殷红。
开心眼一看,其心脏位置缠绕着一缕红丝。
赵鲤俯身凑近沈晏的脸庞去闻,浓烈的药味之中,有着丝丝甜甜花香。
是枣花。
赵鲤手还按在沈晏胸口,两人脸凑得极近,鼻尖几乎挨到一块。
胡大人在旁心中忐忑,扯了一下阿詹的衣裳:“詹侍卫,这……”
你不管你家的大人吗?
阿詹直接从他手里抽回衣摆:“胡大人您别管。”
确定了沈晏身上的味道,赵鲤支起身子。
在胸口扫了一眼,替他拉拢衣衫。
“沈大人,你可坚持住啊,我这就想办法来捞你!”
赵鲤手随言动,仗着沈晏还睡着,轻佻的捏了一下他的下巴。
看得阿詹后退一步。
不愧是赵千户,手欠胆肥。
趁人没醒,作乱一把的赵鲤,扭头看向屋中阿詹几人。
“这位,赵千户,敢问可有眉目了?”
问话的,是成阳县令。
成阳县中千数男子大规模昏睡,这种大事实在不是他能抗得起的。
他悲从中来,边问边哭。
期许的目光注视着赵鲤。
“这位大人放心,城中男子昏迷之事,我已心中有数。”
听见赵鲤的话,县令眼睛猛的一亮。
一旁的阿詹和胡大人也齐齐松了口气。
“请两位大人贴下安民告示,明早昏睡的男人们一定会醒。”
对于赵鲤的话,两个大人心中并不太信,但有人放话顶锅,就是好事。
两人照着赵鲤的指挥,相携出去。
阿詹也离开,守候在门前。
只有赵鲤还坐在沈晏床前,从腰后摘下了一只白纸灯。
是信使给她的召唤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