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因大量男子昏睡,百姓都以为是什么可怕的疫病,街上行人寥寥无几。
阿詹在前带路,将赵鲤领进了盐运司衙门。
盐运司衙门里,成阳盐运使正哭丧脸守在沈晏的房门外。
盐务,本就敏感如男人的命根子。
前来巡查盐务的钦差,靖宁卫指挥使无故昏睡。
哪怕他政务清清白白,又不免叫人联想到很多。
黄泥掉裤裆,辩解不得。
一想到此,盐运使胡大人忍不住按住自己的心窝。
仿佛看见了自己全家黄泉路上相会的凄惨模样。
坐在他下手那位成阳知县,更是不济。
这无妄之灾,让他掏出小帕不停抹着眼泪。
两个倒霉蛋丧气到了一块。
房内进出的医生更是直呼倒霉。
本在城中老实治病救人,没成想就被人提来这给贵人看病。
治好了自然是贵人,可这治不好就是破家灭门的祸星。
从城里征来的大夫,愁眉苦脸聚在一堆,都想相互甩锅。
就在此时,却是救星天降。
盘算自己九族都有哪些的胡大人,听见一阵脚步声,便看见沈晏的侍卫长进来。
他一激灵站起来:“詹侍卫不是去源宁求助吗?”
怎么这就回来了?
随即,胡大人看见一个少女提着绣春刀跟在阿詹身后进来。
“胡大人,容后再说。”
“赵千户,请!”
阿詹在前,将赵鲤引进了沈晏的房间。
“姓……赵?”胡大人有些不敢肯定的问了问身侧的成阳知县。
靖宁卫中姓赵的女千户。
巡夜司!
胡大人顿时振奋:“有救了有救了!”
不管这位赵千户是不是如小道消息中那么神,最少有人可以接黑锅了。
方才还哭唧唧的两个大人,不顾脸面提着袍脚跟了进去。
赵鲤一进屋,便闻到一阵浓烈的药味。
满屋都是成阳有名的大夫,在搞团建。
一片愁云惨雾。
阿詹将房中大夫悉数请出,赵鲤走到床边,
只见沈晏睡美男一般平躺床上,枕着一只白瓷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