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的门终于被打开,礼堂中的喧闹声也随着门被打开的动作而逐渐平息。
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阿不思·邓布利多’手中正拿着一张羊皮纸,他的身后是两列在他之后走入礼堂的新生。
再接下来,就是从以往一次又一次的分院仪式那样。
阿不思站在高脚凳旁拿着羊皮纸按顺序呼唤着那些学生的名字,给他们带上那顶决定他们去向的分院帽,看着他们去到心仪的学院,又继续呼唤着下一个名字。
“艾莉森·伯恩特。”上一个学生被分入了格兰芬多,阿不思低头看着那张羊皮纸继续呼唤着姓氏排序最后的一个名字。
那是一个女孩,她的脸上长着一些浅淡的雀斑,一头棕色的头发有些许的蓬乱,从下方走上来时脸上还带着一些腼腆未消的笑意。
阿不思将那一顶分院帽戴在了她的头顶上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分院结果。
“赫奇帕奇……赫奇帕奇……”站在高脚凳旁的阿不思还能听到那个女孩中正小声的重复着自己所心仪的学院名字,阿不思能看出来她还有些紧张。
礼堂中仍然是有一些窃窃私语的声音,那些声音无非是在讨论着坐在高脚凳上的那名新生到底会被分去哪个学院,亦或者是用这个打赌。
“我打赌她会去格兰芬多,一杯南瓜汁。”拉文克劳长桌上有人如此下了赌注,那是一名三年级的男生。
“她很明显适合赫奇帕奇。”回答他的是一名同样来自拉文克劳学院的女孩,那一头浓密而蓬松的卷发被随意的披散在了身后,“两杯,加一份鸡肉派。”
后来这份赌约是那名女孩赢了。
率先打赌的那位男生也并不气恼,他按照赌约的内容将那杯南瓜汁推给了那名女孩,而后抬起头笑吟吟的看着那名与他打着赌的女孩。
其实那名女孩现在的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身上,但最起码有过那么一瞬间是在他的身上的,比如说刚刚。
礼堂中定下了多数像这样的赌注,猜对了的得意洋洋,猜错了的也不懊恼丧气,当下一名新生重新走向高脚凳时重振旗鼓继续着下一场的赌约。
相比于其他三个学院长桌的热闹斯莱特林学院更要‘冷清’一些。
倒也不是说全然的安静,只是相比于去观赏这场无聊的分院他们更愿意在茶桌上进行着社交,更愿意去谈论着一些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只有听到偶尔那么几个所熟悉的纯血统姓氏他们才会抬起头,背负着这些血统的新生无一例外都被分入了斯莱特林。
更多的是一些全然陌生的姓氏,这些姓氏并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力,只是在听到分院结果时会以维持着学院礼仪的形式去进行鼓掌。
纯血统的到来时掌声会热烈一些,他们在真心实意的欢迎着他们的盟友,这些时候往往会由一些在斯莱特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带头去鼓掌。
反之则会清冷一些,但是有着几位级长在倒也不会显得太过难看,只是从这也能看出斯莱特林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出了他们对于新生的态度。
‘坎蒂丝·布罗维特’就是这样一个存在,她属于后者。
出身混血统的她陷入的一种极其尴尬的处境中,她不像纯血统,也不像麻瓜血统。
纯血统们几乎在入学前就认识,身份尴尬,能力平平的她在最开始的时候并不被那些纯血统列入社交范围内。
麻瓜血统也不太愿意去接纳她,那些麻瓜血统更愿意去与那些和自己一样的人相处。
一来二去间,她也落入了一个较为尴尬的处境。
有些纯血统面对着她时虽然不会像面对麻瓜血统那样如此的毫不掩饰恶意,但也并不算是太好。
在她之前的‘塞西莉亚·伯斯德’没用上多久的分院时间就被分入了斯莱特林。
就在刚刚她还听见伯斯德与自己刚认识的同伴宣扬着她的哥哥也在那里。
伯斯德对她的态度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糟糕,她知道,像‘伯斯德’这样纯血统的存在大多都不太看得起她这样身份尴尬的‘混血统’。
这一点在她被分入斯莱特林之后有着很明显的区别。
在她之前斯莱特林长桌欢迎着‘塞西莉亚·伯斯德’的掌声几乎可以用‘热烈’来形容,而轮到她时就已经没几个人了。
抬眼望去她只能看到是几名高年级在维持着鼓掌的秩序,但她知道这也许并不是真心的。
她猜想那些高年级可能就是斯莱特林的级长,这么做的原因也只是不想让场面变得太难看。
坎蒂丝看着桌上的美食却提不起任何的食欲,那个在此之前对她不屑一顾,态度糟糕的伯斯德热络的在长桌上攀谈了起来。
她讨厌她的声音,恶心着伯斯德这副表里不一,以‘结交’的名义去巴结其他纯血统的模样。
分院仪式还在继续着,至于上一段的插曲除了切身经历其中的人以外也没人会去在意。
其中包括‘塞西莉亚·伯斯德’,坐在她身旁和周遭的与她一样都是纯血统,这得益于她的家族和她那个比她早几年进入斯莱特林的哥哥。
小主,
这些因素使她在这场社交上顺风顺水。
塞西莉亚喝下小口牛奶缓解了些许喉中的干燥,她将杯子放下略微的扫视着左前方的那些斯莱特林们。
身旁这些普通的纯血统都不算是她的目标,那些才是。
她的目光定格在了坐在她左边不远处,坐在马尔福的身旁正浅笑着去回应着那些主动攀谈的淡金发色的女孩,不仅是马尔福,坐在她身旁的人对她都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