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连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

那双如一汪浓墨的黑眸微颤,随后他冷笑一声。

“怎么?是嫌钱太少?”

“也对,要是顺利当上少夫人,可不是这个价,变贪心也是情理之中。”

“回国后,我会让秘书准备一份股权转让合同,每年至少有三千万的股息分红,这样你后半辈子就...”

江晚晴瞳孔微颤,暗暗咬紧后槽牙。

“够了。”

她打断顾时彻的话,压抑着喉咙的颤意。

顾时彻转过身,眸里闪过一瞬而逝的复杂。

“很好,很识趣。”

顾时彻拉起她的左手,亲自将那枚婚戒取下,丢到窗外。

他俯身,缓缓拾起桌上的支票,一张薄薄的纸塞到她的手中。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犹豫。

像是巴不得她赶快走,连垂眸看她一眼都懒得。

看着支票上他手写的数字,江晚晴笑了,眸里满是刺痛。

她当着顾时彻的面,撕掉那张支票。

“我也腻了。”

她眸光稍凉,刻意冷着声。

“不必学着电视剧里的狗血桥段。”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爽了,我也爽了,我玩得起,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了。”

江晚晴将支票碎片丢到他脸上。

碎片如雪花般,慢慢悠悠落在他的脚边。

然后,她利落扭头就走。

一走出病房,她和陆崎擦肩而过。

陆崎眼睁睁看着她走远的背影,挠了挠后脑勺,一头雾水。

江晚晴从医院走出来,上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问她目的地是什么,她怔怔的,想不出自己还能去哪儿。

好半晌,她说了一句:“海边,去埃娜尼码头。”

......

等她离开后,顾时彻把窗帘拉得严丝合缝,不许外面的光照进来一分。

他关上灯,让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中。

顾时彻面色漠然,从箱子里拿出一副钢制手铐,一根粗麻绳。

他坐在椅子上,缓缓俯下身,将绳子拴在椅脚和自己的双腿,打上死结,牢牢固定住。

手铐一只先铐在左手,后背靠在椅背上,他的手臂环过去,再铐住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