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燕牧看着眼前的谢危,不禁老泪纵横。
谢危也有些动容,这是他舅舅,舅舅忠君爱国、戎马一生,如今却受此冷待,他难受。
可现在他不能认他。
燕牧先开了口:“非儿,你是非儿对不对?”
谢危心中的某处柔软似乎被剖开了。
他自来到京中就尽量避开一切和侯府有关的事情,关心则乱,他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暴露给侯府带去不必要的麻烦,也不想让这份柔软影响他的筹谋,这样才能尽最大的能力保护燕家。
他与燕侯都是在朝堂上见面,也从未打过招呼,最亲近的一次还是上次侯爷受伤,他帮他找了柳大夫。
连沈琅都瞒过去了,没理由瞒不过燕牧。
可这一声非儿,真真实实,他好想应下,可他知道这该是侯爷对他的试探。
他按下心中的千头万绪,开口:“侯爷,为何如此叫我?”
“非儿,你别否认了,你就是敏儿的孩子定非。”燕牧继续开口。
谢危冷静开口:“在下谢危,字居安。”
燕牧掏出了侯府印信塞在他手里:“你不承认没关系,是当年是舅舅没保护好你,害了你也害了敏儿,是舅舅没用。”
“这是我的私印,可号令燕家军,我们被囚于府中太久,怕通州大营那边有异动,如今我们只是有嫌疑,如果有人煽动军中起兵,那我们燕府的罪名就坐实了,燕家时代忠良,燕家军不能毁于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