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龙哑然失色。
“这么说来,她的更厉害了?”
老乞丐答疑解惑,“就单纯炖煮五花肉已是难题,火候太大,肉脱水自然没嚼头,火候不足,肉未断生,怎么吃?至于刀工,昨日诸位已亲眼目睹,今日我搜肠刮肚也想不到溢美之词了,换言之,这宝塔肉的难度比红烧肉高出不少,明眼人不丢看出来了。”
张宝龙吃惊的后退,似乎不能接受失败带来的巨大打击。
“我失败了?”
“略逊一筹,”说话的是魔食仙,她安慰性的拍一下对方的肩膀,“再接再厉,你可以的,相信我。”
但此时此刻的安慰和挖苦、嘲讽有什么区别呢。
张宝龙一蹶不振,嘴唇都在颤抖,“好,好,我就要你们看看我这必杀技。”
“你拿出了必杀技,我这边也要有杀手锏,毕竟这是咱们最后一局了。”
接下来将决定输赢与去留,一点马虎不得。
但主办方也的确苛刻,只让大家用牛肉来做,这大大的增加了难度。
张宝龙开始做酱牛肉。
这酱牛肉实际上也没什么好厉害的,唯一取巧和特殊的点儿在于使用的酱料上,阿宝楼的酱是张宝龙父亲当年钻研出的秘方,此不传之秘才是延续百年老字号的最主要原因。
至于其余人就难上加难了。
和之前一样依旧是报菜名,有人说:“我做凉拌牛肉。”
到徐月淮这里,她看了看食材,优哉游哉将袖子捋起来。
“我做灯影牛肉。”
这灯影肉又是失传了的菜,需将牛肉切成薄如蝉翼的片儿,悬挂起来。
众人死盯着徐月淮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徐月淮将牛肉焯水至六分,趁热打捞出来,握着擀面杖轻轻的碾压,须臾,再次展示了那出神入化鬼斧神工的刀工。
不过片刻,本只有拳头大小的牛肉不知怎么切的,硬生生变成了几块儿比先前体积和面积大了五六倍的肉片,且每一肉片看上去都格外透明纯澈,美轮美奂。
就连肉片上的丝丝缕缕都如此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