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锦听过师傅说自己有血光之灾,虽然嘴上说“谢谢!”但心还是不由一惊。百思不得其解,内心愈发沉重起来,仿佛压得透不过气来,却又无从诉说。
铺锦谢过师傅,走上回家的路。一路上想着灵魂为什么要装在肉身里,受那冷热冰寒各种痛苦。为什么要受饥饿和穿衣等固定的模式捆绑,真如那句,有时痛得无处藏身。想自己老实巴交,又没惹祸,怎会招惹不满。就这样,铺锦静静地回家。
汪府那里,依旧门庭显赫,花园景点,更是风景怡人,可就是锁不住季节的变化和风高夜黑的黑心。
“我安排你的事,你做得怎么样了?”县令站在一颗树下,手摆弄着旁边的花草问。
“她们家忙得一团糟,最近她那个堂叔病了,要死那出。她心地挺善良,帮着念经祈福!也没干啥缺德事,我没忍下手?”护卫胆怯低头地说。
“你也就对我这么善良的人,还敢说实话,你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吗?说白了就是我的杀手,想当杀手,怎可心软,那样是混不到饭吃的。不怕我杀掉你吗!我的手下不缺人,这是机会?”县令人面兽心地拍着杀手说。
“请主人放心,我一会儿就下手,让您称心如意?”护卫阿谀奉承地说。
“把她除掉之后,放我儿子出去。好给她送个大大的葬礼,让他知道这个姑娘已与世隔绝。哈哈哈……他爹和他那个年纪也那么单纯过,可谁称我心了!如果这次再不下手,你要明白后果很严重?”县令阴一阵阳一阵的脸说。
“属下知道,这就去办!”护卫拱手拜过,离开。
“他走了,跟上去。”县令递个眼神说,又派后面的杀手跟着护卫。
这时,听到这一切安排的汪瑞,走了出来。
“爹爹,你的人生不如意,你才更要可怜别人。就是因为你尝过痛苦的滋味,才不要让这种痛苦的滋味,再继续蔓延在别人的身上?”汪瑞站在父亲面前说。
“别跟我讲那些没用的道理,没有人能名利永恒双收。都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哪一个不是刀尖上舔血。你要那个女人,能让你的爱情能顶饭吃吗?能抵名利吗?”县令说。
“她什么都不需要抵,我有手有脚,能挣来养活自己?只要她抵我的心就行,我知道我还活着 ,我至少还有灵魂,就足矣为今生?”汪瑞说。
“灵魂伴侣,天大的笑话,你让你的灵魂伴侣喝西北风去吗?她干嘛?爱你什么?财富。你是财富的替代品。如果没有这些你会是什么?既然没有真爱,那你为什么不去攀高枝,名利双收呢?”县令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
汪瑞听了父亲的话,含着眼泪说:“她不像你说的那样,我不想和你这种人说明白什么?我要去救她,除了她我什么都不要,我要去和她流浪天涯,红尘作伴,有她足矣!什么名利都归你好了?”
“逆子,你想出去就能出去吗?我的护卫都听你的吗?没能力,任你插翅难飞。小样的,跟老子作对,你还嫩了点?”县令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说。
县令说完,走到院子里的石凳旁坐下,翘起腿,拿过茶,拨了两下。
这时,身边几个人,走到汪瑞面前,恶狠狠地按住他的胳膊,然后押到站在县令面前。
“你们几个人,连他都看不住,是怎么让他出来的。再拉回去?”县令看着那几个按住汪瑞的护卫说。
汪瑞没有挣脱,跟着几个护卫,又回到关押他的地方。
“你们听我爹令,不就是为了银子吗!再把我偷放出去,我再给你们一份。我出去一趟就回来,不影响你们再我爹面前显忠心。你们也不至于为了现在的主子,得罪你们未来的主子吧?多给自己留条后路,有备无患?”汪瑞看着这鬼呆的地方,跟护卫说。
“就怕你没当主子,我们脑袋得先掉?”两个护卫摇摇头,把他绑好走了。
此时,一个人影闪过,丫鬟香儿偷偷地遛进来,把汪瑞放了出去,她打着掩护。
随缘的铺锦,总怕给别人添乱,也不想在意师傅的话,生死由命,随它去吧?有些事情担心也无济于事,该发生的它就发生,不该发生的担心也没用,不如省省时间,念一声:“南无阿弥陀佛……”
是啊?有什么好说的,万千语言不如念一声佛号,让心灵舒服一会儿,该干嘛干嘛,哪怕下一刻即将要付死。
这时,夕阳正红,铺锦和往常一样,出来拾明早起来要用的柴。
可要出去时,她还是想和父亲说一声。
“爹,师傅告诉我,最近要小心些,我一个人出去拾柴,合适不?”铺锦说。
叶光看着女儿干点活,有点犹豫的样子。说:“每天都是你自己出去,谁能特意在那等你,除了姓汪的那小子?”
“也许吧!”铺锦看了看,也没深说,就出去了。
可走在路上,总感觉身后有人。于是,她猛然站住,说:“我知道,你是别人派来杀我的,你也出于无奈,我死不要紧,可那个爱我的人有一天,他们会放过你们吗?我帮你出个主意,可以让你两全其美,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离开这里,隐世修行,再也不出现,你回去交差就说我死了。如果有一天我师傅问起,你就告诉他,我还活着。别人就不要告诉了,你何乐而不为呢?我这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