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器、洗茶、泡茶、拂盖、封壶、分杯、回壶、分茶。

一套下来,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茶水冒着热气倒入青瓷茶杯,最后到了杯盏上。

温知知稳稳的端着杯盏,膝盖一软,朝薄风跪了下去。

茶杯高举过头顶,模样要多低眉顺眼有多低眉顺眼,要毕恭毕敬有多毕恭毕敬。

请茶!

薄风:“……”

刚捅了他肺眼子,又喂他喝绿茶。

这茶接也不是。

不接也不是——不接,就显得他这长辈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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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曾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哪怕现在退居二线,名头拿出来依旧能唬人。

就这么一号人物,非得把人家一小姑娘逼急得下跪流泪。

传出去就是以大欺小,为老不尊,有理都变没理。

老头儿被她搞的真有点破防。

这时又想起薄二说的,万一有意外之喜呢。

倒真是有意外有喜。

这温知知乍眼看上去,柔顺又乖巧,活像一团被揉透了劲儿的面团儿,又酵又软。

可真的不当回事,要伸手去拿捏她。

妈的!里面竟然有钉子。

既然温知知这个面皮儿厚还扎人的说不透,只能暂时把人看管起来。

薄风指尖盘着一串成色水头极佳的帝王绿翡翠手串儿。

心里琢磨着,下来再跟诡计多端的薄二商量一下,从老三那边下手,让老三先休了她。

薄司礼一碗甜汤已经告罄。他放下碗,阮生玉给他地上纸巾,他接过擦了擦嘴。

“薄二不是说那姑娘是温劭祥的女儿吗?”

阮生玉急着抢话:“是私生女。当年温劭祥送到乡下去历练学习一年,喝醉了酒,被驻村村会计的女儿算计了。”

说到这些,她比谁都激动。

“那村会计的女儿也是忍得,后来温劭祥回城许久,她还真把小孩给生下来了。等到小孩长大,也独立了,她自己不出面,让小孩自己拿着信物去找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