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礼对父亲双手作揖道:“父亲,孩儿这次站出来并非数落廉彪的,而是想告诉您:杀害智儿的凶手,我已经将他绳之以法了。”
肥义喜出望外:“礼儿,快和大王、群臣还有为父说说,你是怎么找出凶手的?”
肥礼向赵武灵王行礼后说道:“肥义的这个案件十分地扑朔迷离。在邯郸郊区,一个叫斐止的村庄里,有一户农家有两兄弟,他们面和心不和。哥哥为了谋夺弟弟的财产每天观察着弟弟的行踪,企图神不知、鬼不觉地谋害弟弟并嫁祸弟媳。哥哥发现弟弟每次从家里出去干农活之时总要路过不远处的一株苹果树,而且次次都会从苹果树上摘一颗果实来充饥。哥哥正好是开药材铺的,他发现了这个规律之后便加工加点制作出一种无色无味而且水洗不掉的毒药涂在苹果之上。弟弟有个习惯,那就是吃苹果会连着果皮一起吞下去,因为他觉得这样更有营养。”
肥义听到这里也产生共鸣:“我们肥家好像都有这个连皮吞肉的习惯。难不成正是因为这个习惯害死了我孙儿?”
肥礼点头道:“正是因为这个习惯害死了智儿。”
肥礼言尽于此,眼泪止不住地滴了下来……
刚刚还人声鼎沸的朝堂突然安静地出奇,仿佛连每个人的心跳声都能听得出来。
肥礼拭了拭红润眼角,重新说道:“意外总是有的,哪知道哥哥涂在苹果树上的毒苹果没有被弟弟吃下去,反而被前来采摘水果的童子军给摘去了……”
赵武灵王听完肥礼的汇报点评道:“寡人对肥智的死亡深表痛心,但是肥礼你能在儿子去世之后忍住悲痛,如此镇定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破获了这起离奇悬案,不得不让寡人为你点赞:你是我赵国的股肱之臣!是毋庸置疑的、是不可或缺的!肥礼听命。”
听到这里,肥礼跪了下来。
赵武灵王任命道:“司寇肥礼,屡破奇案,赏黄金万两、良田千顷,赐一等伯爵、同丞相理政。”
肥礼叩首道:“大王,臣身为司寇只是做了份内之事,大王如此厚重的赏赐,臣受之有愧啊!”
赵武灵王说道:“肥礼啊,不要谦虚了,寡人这般赏赐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肥礼叩谢完赵武灵王后不久,朝堂之上又有保守派人士站了出来:“启禀大王,臣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雍:“徐大人请讲。”
徐大人说道:“老臣想说:肥智是廉颇烫伤后才进的医务室,这点应该毋庸置疑吧?”
众人皆点了点头。
徐大人继续说道:“我们能不能进行一个合理的假设?假如肥智没有被廉颇烫伤,那么他就不会去医务室疗养,既然他不去疗养那么也就不会吃上毒苹果,更不会毒发身亡。所以廉颇在这件事上虽然不是主犯,但却是诱因。老臣耳聋昏聩,但对军营之事也是略有所闻。这廉颇在军营也是屡次犯事,先是打人被罚伍佰行为考核分,后又失手烫伤肥丞相的孙儿并致其毒发身亡。这廉颇入军营短短几个月就接连犯事,屡教不改,我不知道他是秉性顽劣没教得好?还是仗着军营里面有后台为其撑腰就无法无天?”
此时革新派的姬大人也跳了出来:“徐大人,你这话倒有几分指桑骂槐在里面。你要是想针对哪个不妨直接说出来,何必用这种卑鄙的言语来冷嘲热讽呢?”
徐大人冷笑道:“既然姬大人都把话挑明了,我也不妨直说了。我就是对廉彪不满,廉彪的儿子廉颇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军营的总负责人就为非作歹、横行霸道。他是不是认为军营是他家开的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