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嫔妾的肚子好疼,快,您帮帮嫔妾。”这是仪贵人突发腹痛,娴妃娘娘让阿箬出去请太医。
当然不用娴妃娘娘的贴身大宫女去太医院跑一趟,阿箬出门就指使了刚刚去请皇上的小太监去了,自己只在景阳宫门口迎着,等一会儿把太医迎进门,就算差事完成。
屋里皇后娘娘开口:“皇上,这仪贵人好端端的又是遇蛇又是牵动胎气,臣妾听着心慌啊!娴妃妹妹你在此处多时,快与皇上说说来龙去脉。”
进忠偷偷一笑,皇后娘娘语言的艺术他得学啊,就是婉婉见不了皇后娘娘几面,不然也得让她多学学,看看这暗戳戳指娴妃知道前因后果,这是说娴妃与仪贵人遇蛇脱不了干系呢,就是不知道在场的有几个人听出来了。娴妃?嘉贵人?皇上?
“回皇上,仪贵人在暖阁休息,梁上掉下来一条毒蛇,臣妾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仪贵人尖叫。”
“臣妾与景阳宫的宫人进来就看见地上却有一条毒蛇,臣妾就让那小太监去拿雄黄粉了,刚把毒蛇弄走,臣妾与仪贵人还没说两句话,皇上就来了。”
惢心和仪贵人看了一眼娴妃娘娘,但是没有说话,只是雄黄粉是那小太监自己拿的,并不是娴妃娘娘吩咐的。进忠把两人眼神官司看在眼里,决定回去以后问问当时的情形,看来娴妃娘娘...没说实话呀。
阿箬领着太医进门,太医为仪贵人开了安胎药,阿箬帮着给仪贵人服下,让她在暖阁休息,众人去了正殿继续说话。
“阿箬脚程倒快,太医来得及时,不错。”出门时皇上夸了一句阿箬,阿箬眼睛亮晶晶的,娴妃不动声色地恼了。
“俗话说,惊蛰到蛇出洞。今儿是惊蛰,遇蛇也是有的。”嘉贵人说了一句。
“仪贵人有孕不适,如今又遇蛇腹痛,朕实在是怕她动了胎气。”
“皇上,景阳宫靠近玄穹门,地气潮湿,若是往后再有蛇虫鼠蚁惊扰了龙胎可就大事不妙。正逢景阳宫翻修,不如让仪贵人移居别宫。”
“移居别宫?可若这一时间再重新打扫出一间宫室仪贵人怕也是住不惯呐。”
“皇上,若非娴妃娘娘,恐怕仪贵人凶多吉少,且娴妃娘娘协理六宫,不如让娴妃娘娘照顾?”嘉贵人突然出声撺掇皇上让娴妃娘娘帮仪贵人安胎。
“娴妃意下如何?”
“回皇上,臣妾未曾生育,怕是不能照顾有孕的嫔妃。”
“娴妃娘娘可是嫌弃仪贵人之前失礼与您?您规矩大,只是为了皇嗣还请您宽心吧,若不是皇后娘娘要照顾二阿哥,嫔妾身份不够,想来用不着劳烦您的。”
原来嘉贵人这是在继续添油加醋,把娴妃娘娘架住了,若是不答应,便是认下了规矩大,不为皇嗣着想;若是此时再答应,也有推脱不掉,勉强之嫌,若日后仪贵人好,是皇上省心决断,若是不好,就全是娴妃娘娘的过错,光是照顾不周,就会让她失了协理六宫之权。
皇后娘娘也帮腔:“怕是只能劳动娴妃妹妹了,妹妹还是怜惜仪贵人一二吧。”
“皇上,臣妾即刻回去将偏殿收拾出来供仪贵人居住,等她醒来就搬过去。”进忠看见娴妃娘娘果真不情不愿地领旨回去,嘿,还真入套了,您不入冷宫谁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