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睿闻言整个人不由得一怔,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父亲这般,一直以来,父亲给他的形象都是温文尔雅。
半晌,他抬眸看向了父亲黄兴河,一脸孺慕之思道:“父亲,儿子从没有恨您,儿子恨得人,从始至终只有她沈婉珍一人,若非这个女人她仗着家世背景深厚,您当年又怎会抛弃我的母亲,父亲,儿子知道您的雄心壮志,也知道您一直不甘于人后,所以,对于您当年的选择,儿子我能理解也深以为然,换作儿子也会跟你一样的选择,可,可我母亲她生我养我一场不容易,儿子心疼她哪里不对吗?所以,我才想让沈婉珍那个女人也尝尝我母亲的苦,她不是一向最宝贝心疼这个唯一的女儿吗?我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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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直说的黄兴河太阳穴突突的,对于儿子的执念他很不认同,二十年过去了他一直以为儿子怨自己恨自己这个父亲,如今他却说并不恨。
……
都是他黄兴河的孩子,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纵使,他与沈婉珍这二十多年来相敬如宾,但对二人育有的女儿黄子慧却是宝贝得很。
这般想着,但见他轻叹了一口气,接着,续接话头道:“睿儿,多余的话呢为父不愿再重复,为父我只想告诉你,不管这上一辈的恩怨怎样,你与慧慧那可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兄妹啊,即便,你俩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的……睿儿,为父我不妨再给你一个定心丸吃,我黄家的继承人,只会是你永远是你,你不必担心为父我会把继承权交给你妹妹,不论是她嫁出去,亦或是招婿入赘,你妹妹她都没有资格成为我黄家的继承人,为父这么说你可听明白了?”
话落,他看向儿子黄子睿的一双眼眸之中,闪烁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精光。
黄子睿瞬时喜上心头,然而,其面上却是装作一副受教的模样,跟着,他恭顺颔首道:“儿子都听明白了,父亲!”
黄兴河见状,心中即掠过一丝欣慰道:“你能明白那就最好了,回房让你媳妇给你上药吧……”
语毕,他即转身便离开了客厅,徒留黄子睿一人。
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黄子睿忍着痛楚站了起来,而后,他眯眼冷嗤一声道:“父亲,您还当我是那三岁孩子吗?!像您这样打一耳光,再给一甜枣的做派,在我看来不过是在粉饰太平罢了……若真像您所说的又怎么会允许她黄子慧,一直骑在我的头上?!呵,这不过又是您的一贯手段罢了……呵……”
显然,他并不相信父亲所说的话,但他也不会傻到,再与父亲黄兴河起争执。
直至,后背因着马鞭带给他的疼痛袭来,令得他不由得龇牙咧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