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儿子在那疯魔的嘶吼声,黄兴河闭了闭眼眸,内心并不为所动。
眼下唯有这么做才可遮掩过此事,毕竟,女婿阎斌那可不像女儿跟妻子这么好糊弄。
这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罢了!他说的可是自己百年以后,又不是指如今!
不得不说这文字漏洞,被黄兴河玩转的明明白白,沈婉珍对此勾唇冷嗤一笑,似是对丈夫黄兴河的偏心习以为常。
而一直对父亲心存着幻想的黄子慧,面对他一如既往的和稀泥,彻底是寒了心,她早该认清父亲的本质的。
在父亲的眼中,除了他的那个宝贝儿子,哪还有自己这个做女儿的地位?偏生她还在奢望,这亲情的梦,也该醒了!
思及,她端的是一副贴心小棉袄状,挑眉勾唇一笑:“父亲,您且消消气,再者,您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吧!左右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倒是害得陈梓言为了救我而受伤住院,我这心里可是过意不去,您,可要好好的补偿他啊!”
……
看着一贯懂事的女儿,黄兴河面露安慰的同时多少升起一丝愧疚,但也仅限于一丝而已!
这般想着,他即勾唇温言道:“慧慧,为父知道了,梓言是个好的,呃,你如今怀着孩子呢不宜久站,且进房休息去吧……”
黄子慧颔首应道:“知道了,那女儿告退了!父亲……”
说罢,转身朝着楼上的卧房走去,然则,在她转过身之际,一直隐忍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掉落下来。
她从小到大奉为圭臬的亲情,在这一刻轰然倒塌!!!既然,父亲这般偏心,那么,她也不用顾及他了。
直至,目送着女儿上的楼去,黄兴河这才看向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儿子黄子睿。
不同于刚才的恨铁不成钢,眼下的他则是一副居高临下。
但见他眯着眼俯视起儿子来,说出的话却是直扎透人心:“黄子睿,你还真的是死性不改!慧慧五岁时差点就被你害死,你真当为父我不知道吗?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若是没有为父替你遮掩下来,你以为自己有几条命可以任你这般的祸祸?!啊?!呵,因着你母亲的早逝,在你这心里面,只怕是早恨毒了为父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