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知道家里人晚些时候会过来,但谁知就这么突然出现在眼前。
一时间脑子也想不起这么多,但看到长姐,因为秦家,有那么点开心。
“怎么都不喊我?”苏夕略有些不满。
阿朝闻言愣了愣,像是完成任务一般扭头干巴巴道:“二姐姐。”
然后又重新转向了苏妙……
苏夕:………
看着月团儿这么敷衍,苏夕自知理亏,但还是嘟囔了句。
“还这么记仇……。”
声音很小,无人听见。
“还不是咱们宸妃娘娘得宠,一进宫陛下就遣人言说娘娘白日里累着了,正在偏殿歇息。这不,我与母亲先去给皇后娘娘请过安,便过来了。可是托了我们家月团儿的福气,不必在那群人面前赔笑。”苏妙捉狭道。
阿朝点点脑袋,知道长姐在哄她,往年在宫里过年,苏家女眷也有这个待遇。
甚至不用特地去给秦皇后请安,只需去苏太后那儿就行了。
今年,是她成了皇帝的妃妾,所以才如此。
和世家的规矩一样,自个儿成了妾室,家中人便矮一截,逢年过节要去给自己的主母请安。
“什么时辰了?”阿朝被母亲抱着有些不自在,不着痕迹地移开了些。
赵氏并未察觉,以为阿朝要起码,还扶了把。
“已然不早了,你父亲和几个哥哥还在外殿等着呢。”赵氏怜爱地帮阿朝理了理发丝。
“那唤碧桃他们进来为我梳妆吧。”阿朝应了声。
“好不容易可以说说话,喊她们作甚,让母亲给你梳头,长姐给你上妆就是了。”苏夕自然道。
“你倒是会指使人,把我和母亲安排明白了,你为月团儿做些什么?”苏妙瞧着娘几个在一起和和乐乐的,心情也甚好。
“她有大姐姐和母亲就够了,哪还需要我?”苏夕意有所指道。
赵氏看了眼小女儿的脸色,因着刚睡醒红扑扑的,看来上回的事儿已经养了回来………
怕再闹什么不开心,给了苏夕一个眼色,示意不可再说。
阿朝有些懵,心下滋味莫名,任由母亲拉着来到铜镜前。
“月团儿的头发真好………。”赵氏感叹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