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和柳寻欢来到老矿长在玉妃镇的家中。这是一栋坐落在背街小巷里的一处普通住房。远处拆迁改造新修的安置房已经机器轰鸣,渐次拔地而起。
巧的是,老矿长的家人正在搬家。
屋里的老式家具和使用多年的家电都搬出来了,正在卖给收荒匠和送给亲戚朋友。五哥找到老矿长的妻子,打开笔录,想向她了解老矿长的一些情况。
老矿长妻子神情哀戚,只是落泪,并没有过多言语。
五哥只是静静等待,他想等老矿长妻子情绪平静下来后,再让她继续说下去,也许会更好一些。
闹哄哄的人群一看警察来了,感觉情况不对,都脚底抹油——溜了。
果然,人群散尽,老矿长妻子冷冷说道:“带着矿工到政府静坐,闹事,是他一人干的,与家人无关,我也曾苦劝过他,矿垮了就垮了,与你又有何干系?咱们不要去争什么,他一惯都胆小,这次却反而没有听。”
五哥忙解释说:“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调查老矿长带着职工找政府闹事的,我们是专程来调查老矿长为什么吊死在矿上,这个案子疑点重重,我们怀疑他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在死前一段时间,他有什么异常行为吗?或者他和什么人有联系?”
老矿长妻子惊愕地说道:“他这辈子胆小怕事,没得罪什么人啊,怎么会被人吊死在矿洞中?要说他这辈子干的唯一出格的事,就是找政府闹,要拖欠工资,反对将铜矿拍卖。他一辈子都是勤勤肯肯,组织上要求干啥,他就干啥,怎么临老了反而被人吊死在矿洞里呢?”
老矿长妻子说完,花白头发遮住脸,人已经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