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生说:“是他不让去医院的?”
侯排长不好意思的抹了一把脸低下头没吭气。
狗剩说:“当时你昏迷不醒,我以为你伤得不轻,我俩着急把你送医院,他横竖不让走,说就留在煤矿让那个日本医生看一下就行,我跳起来给了他一拳,侯排长也给了一拳。”
狗剩和侯排长此刻感到对不起慕容良,感到很惭愧。
“唉呀!你俩这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赖人嘛!”白春生说。
狗剩笑了:“他整天穿着那身狗皮在鬼子面前像个哈巴狗一样摇尾巴,谁知道他是好人赖人?打就打了,他也打了我一巴掌,算是扯平了。”
“吱...咣当!”
门开了,稻田端着一盆水进来放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条不太干净的毛巾,看了他们一眼,把毛巾递给狗剩。
通过毛巾放进手里的感觉,狗剩感觉到毛巾里包着东西。
稻田面无表情做完这些又出去关好了门,狗剩快速打开毛巾,毛巾里藏着一个馒头。
三个人又是面面相觑......
韩满囤和聋三正在大门外汗流浃背往沙模里倒铁水, 俩人抬着铸铁烧锅小心翼翼把红红的铁水顺着钢锅边上的斜嘴倒在已经成型的沙模里。
铁水流进模具里迅速成型,把锅放回屋里,韩满囤返出来检查沙里的铸件是否合格。他刚刚走到沙模跟前,就看见马彪的小车急驶而来,到了韩满囤跟前,小车一下停住了。马家司机秦师傅跑过来对韩满囤说了几句话后上车一溜烟走了。
韩满囤摘下围腰塞到聋三怀里撒腿就跑,他跑到杜家门口,伸手啪啪啪使劲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