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无论什么年代,医学都不会落寞。

你看,其实父母也知道他争不过郁结,所以不愿他争,反而尽可能的为他要到了一块肥沃的封地。

只要不争就不会输,他就能一直说服自己说服别人,他郁清淮只是志不在此。

偏偏姜语迟要出现,偏偏她要用着最无辜的姿态撕碎郁清淮为自己写的完美剧本。

他应该要恨姜语迟的,夜以继日的恨,纹入骨髓的恨。

可在这又一个夜里,他却若无其事的将过去视为耻辱的学医的往事当作筹码。

搬出来,配合着憔悴的面容,演一出身不由己的苦情戏来讨得她几分怜。

浴室的水声彻底散尽,郁清淮对着镜子绽出一抹虚假但优雅的笑容,而后转身慢条斯理的招呼姜语迟到床上躺下。

他从瓶中倒出一点药油在掌心揉搓开来,药油很快发挥作用,不止是姜语迟的脚踝感到一阵慰帖,热意也自郁清淮的掌心蔓延至他的心间泛起一阵灼烧感。

他的视线随着指尖游走在姜语迟白嫩的脚踝处,勾得喉结滚动,胃里不住的叫嚣着莫名的饥渴。

在哥哥死了的那一刻,他就想明白了,他郁清淮不要再掩着自己的饥渴,做个风光霁月的假人。

他就要时刻张着血盆大口,噙着可怖笑容,凭着血液的本能去撕咬去破坏。

直到将这个打碎自己假面的“罪人”完全吞吃入腹,方能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