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迟从未哄过哭泣的人,哪怕是亲生的一对儿女也从未哭到需要她来哄,以至于慌神之下,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想去吻辛宿,用唇齿相贴来转移辛宿的思绪。

她惯是这么做的,也确实行之有效。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更进一步,更进一步,再亲密一点左右是能起作用的。

可辛宿却在她的吻要落下时默默的偏过了头,叫她的唇落在了他的泪痕上。

微凉的泪痕却如让姜语迟如触电般猛的抽离,这下她也委屈起来了,语气里满是慌乱无措:“怎么了这是?你说呀!”

辛宿双手拢住她的腰肢,将头靠在她的肩上,闷闷的说到:“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都能接受。”

姜语迟抽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张嘴数次又合上,辛宿也不催,只就这般紧紧抱着她,似要将自己都嵌入她的怀中成为他的一部分般。

良久,姜语迟轻轻的叹息一声,边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边将在心里过了千百遍的话缓缓道出。

“辛宿,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我知道你走到今天必然是比他们吃了更多苦,好不容易才熬到了现在。”

郁家兄弟也好,江稚熠也好,他们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一生都体会不到这份根植于辛宿身上的苦楚,所以她是发自真心的怜惜他。

“你现在已经是父母的骄傲,不对,是村里的骄傲,说是一省的骄傲都不为过,你好不容易才靠自己改写了命运,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我和郁结有两个孩子,也不打算再生孩子了,退一万步讲,我不会再和人结婚,只会尽可能的汲取男女间纯粹的欢愉。”

“可你不能,不能对不起一直期盼着你能够组建一个正常家庭的父母。”

“不能对不起十几年前拼尽全力才走出大山的辛宿。”

车厢里陷入一阵绵长的寂静,良久姜语迟感觉自己的肩头都濡湿了一片,辛宿这才开口问到:“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声音平静得异常,叫姜语迟心颤了颤。

她费劲的组织语言,尽量尝试为他构建一个美好未来的蓝图:“你应该娶一个一心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