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岂会不知道她有这样的心思在里头!是个人便能看出来你不过是代本宫受罪罢了,她真正的目的便是想当着阖宫的面打本宫的脸!”
贵妃听着绣月的话,直截了当地说出了现下满宫人的看法。
绣月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转移了贵妃的视线,不会让贵妃再盯着她不放,便又撺掇着贵妃对付安宁,道:“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娘娘您这些年好不容易树立的威严怕是被此事搅得没剩下多少了!若是您就这样轻易地揭过此事,指不定来日宫里的其他人也敢效仿如今的安宁公主,敢对娘娘您登鼻子上眼,阳奉阴违!”
“本宫心下也有这些顾虑,可又能如何呢?她是安宁公主!皇上的嫡亲妹妹!太后的心尖宝贝!别说是小小地惩戒了你,便是借着由头杀了你,本宫也不能多说什么”
贵妃靠在榻上,为着这事伤神,一手撑着头,闭目合眼地与绣月说着话,又抱怨道:“这安宁也真是让人讨厌,宫里头有这么个人真叫本宫不顺心!”
听了贵妃这话,绣月的脑子立马想起了安宁公主今日取的那些朝中大臣子嗣画像,便欣喜地对着贵妃道:“这安宁公主待在宫中惹娘娘厌烦,咱们将她送出宫去不就好了吗?”
“送出宫去?怎么送出去?”
贵妃听了绣月的话,也不觉得身体疲惫了,睁开眼瞧着绣月,示意她接着说。
“这公主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如果咱们能够想办法把她嫁出去,那么以后在宫里自然就可以不用见着她了!”
“可就算嫁出去了,也总在这皇城里,她时不时地也还是会进宫,而且她得罪了本宫,本宫还要替她筹谋嫁人,未免也太便宜她了,不过若是嫁地远些,最好一辈子都回不来……,对啊!本宫怎么没有想到这事儿呢!”
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对话中,贵妃突然想到了前几日听宣政殿宫人议论之事,惊喜之余,便立刻正坐起来,愁容也被笑颜所取代,便也是有了对策:“呵呵呵呵……,安宁啊安宁,叫你狂妄,如今这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有心要帮一帮本宫!”
“去,给本宫研墨,本宫要写封家书递给本宫的父亲!”
“是”
虽然绣月还没搞懂贵妃这是有了什么谋划,可瞧着贵妃这干劲儿十足的,有把握的样子,便也没有多问,去了书案便给贵妃铺好纸张,然后给贵妃磨墨。
不一会儿,贵妃便将想要独孤丞相做的事写在纸上,晾干后便装进信封交给绣月道:“还是老方法,把这封信转交到本宫父亲的手上,仔细着些,别叫人发现了!”
“是,奴婢遵命!”
绣月取过这信便往长乐宫去了。
看着绣月离去的背影,贵妃眼下露出一抹狠厉之色,喃喃道:“安宁!不管是你还是后宫中的其他人,但敢触及本宫的颜面,让本宫下不来台,那就别怪本宫下狠手了!”
重华宫中,苏暄妍听着新巧说关于安宁公主处罚贵妃身边掌事宫女的事,也知道安宁如今正照着自己的计划一步步地往下走。
虽然对于绣月来说这也算是无妄之灾,可她这些年在贵妃身边作威作福,狐假虎威,也没少做压榨、迫害其他宫人的事,如今借着公主的事,算是略微替那些被她欺负过的人讨回一点利息吧。
“好了,这事儿在我们自己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可不许在外头和其他宫人议论!贵妃最重视颜面,若是叫她知道了定会狠狠惩罚这背后嚼舌根之人!”
“是,奴婢们知道了”
交代好新巧等人,苏暄妍想着自己生病这么些日子,也不知是哪位妃嫔在伺候皇上,便问起了新巧:“我身子不适这几日,都是哪几位宫妃在侍奉皇上?”
这话问得像是含酸吃醋般,苏暄妍问完后顿觉得有些窘迫,但又不好捂了脸别过身去,这样倒是更让底下宫人看了觉得好笑。
新巧听了苏暄妍的问话,笑看芳卉和其他宫女一眼,像是知道苏暄妍现下心中所想,又敛了敛脸上的笑,回道:“这几日皇上新封了一些御女宝林,还有个特别招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