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以为自己是贵妃身边之人,犯了错便应被特别对待吗?”
“奴婢不敢”
安宁一边和宫人拾掇起地上的画卷,一边出言数落绣月道:“这么些年,贵妃仗着自己的位份,独孤家的权势在后宫里头随意打压妃嫔、处置宫人,现在饶是这样贵妃也还不知足吗?非得要将本宫这皇家女也拉踩一番才能彰显她的不可一世、权倾后宫吗?”
听得这样严重的话,绣月也知道安宁是真的动怒了,对贵妃的不满竟直接当着她的面说了出来。
宫中妃嫔们再得宠,位份再高的人也不敢轻贱了皇室中人,这无疑是将自己与整个皇族对立起来了。
绣月不敢给贵妃捅这么大的篓子,此事若是传出去,别说是她了,便是贵妃也少不得要被宗室之人讨伐的,忙更加用力地磕头,道:“公主,公主明鉴,我家娘娘一直对公主敬重有加,从无轻视,今日是奴婢言行冒犯,冲撞了公主,还请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绣月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左右开弓,对着自己的脸左边一下,右边一下的用力抽起来。
瞧见绣月这样,公主也不说什么,任由绣月打着她的脸。
安宁走到绣月身侧,捡起一幅摊开了的画,握住画轴,在绣月的眼前抖了抖画上的尘土,然后端正的将画在绣月面前慢慢卷起来用绳子绑好,然后说道:“原本宫今日的心情极好,让人将各大臣的公子作了画送进宫里,以便本宫为自己挑选夫婿所用。这才从集贤殿书院里取了画出来便遇到你这么些事,若是本宫因着你而触了霉头,找不到好的夫婿,看本宫怎么扒了你的皮!”
“公主,公主天潢贵胄,金枝玉叶,仰慕公主之人不知凡几,定会得一良配,相守到老的!”
听了安宁的话,绣月即刻说着好话来取悦她,好让安宁消气。
安宁可不吃这一套,虽然为着坑害了绣月有些不地道而有些不忍,但想着自己做这事的目的,还是按着苏暄妍的话,一一对应着办了下去。
“你!冲撞了本宫,言语上也多有冒犯!今日本宫便罚你跪于此地一个时辰!若是你有什么不满,自可以不按本宫说的做,回去寻求你那主子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