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遗忘了很重要的……人吗?
“这个应当可以。”
“还算不错,年岁,大小,肤色,都还对得上。”
“能……瞒天过海吗?”
“足够了。”
“可那些达官贵人若是觉察不对……”
“神明垂怜,随心随缘,谁敢妄言?”
“……师兄高见。”
“这个孩子的后续,可曾打扫干净?”
“干净。五百两买断后生,人也逐出游州城,再无人知道来历。”
“嗯。”
“那大祭?”
“现在通知各府,祭祀用品已备齐,明日,溯洄殿大祭。”
“是。”
悄悄竖起耳朵,挽南咂摸出口水味。
谈话的中心是她,而谈话人也很明显,一点不背着她。
挽南觉得有些被轻看。
虽然一个奶娃娃,的确是不值得重看。
回忆着两人的对话,挽南还是觉得肚子饿。
话不是饭,脑中滚一遍就重新滚出脑外。
不解其中意是一方面,始终不扛饱也是一方面。
挽南从心地哭起来,嚎叫居然在空旷的大殿发出回响。
这是挽南第一次听到神明低语。
虽然神明说的是。
只有果子你吃不吃?
——
游州城外,过往行商都能坐下歇口气的茶摊上,一家人平平无奇。
跑得飞快的马车从面前掠过,惊起一阵骂骂咧咧的灰尘。
阿庆眼疾手快地用斗笠盖住了桌子,面前的饭食才免受荼毒。
眼见食客大多还有些愠怒,圆胖的摊主赔笑着换了干净茶水。
一桌接着一桌里,他还连声解释。
“那马车可有溯洄殿标记哩!诸位莫恼,诸位莫恼。”摊主态度和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