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南第三次从枯井爬出,面对面又看到运鸿的神像的时候,脸色比这间破落道观更狰狞。
转头拿起满满脖子上的竹牌,看着上头忽明忽暗的微光,挽南皱着眉。
竹牌能保证的只有方圆三里,依据她和满满在下头转了几圈的功夫来看。
陈三愿和扶光的距离,不会太远。
原本以为下头还有路,却原来,出口和进口都在这破道观里。
剑尖指向前门,挽南示意满满去看看。
自己则拔步往道观的后门去探查。
很好!
打开后门的挽南鼓鼓掌,为晚间正嘈杂凌乱的菜市场叫了声绝妙。
面不改色的拒绝给她推销萝卜的大娘,挽南把门关上,几步退回前门。
走到满满的身后,挽南不出所料地看了眼车水马龙的四方城正街,黑着脸和满满把门关上。
天色越来越黑。
秋冬日头里,黑暗好像,总是比光亮要张狂。
挽南坐在道观的门槛上,盘着腿不知道在想什么。
满满摸着下巴看那口枯井,绕了好几圈跑到挽南旁边坐着。
“阿嫂。”满满远远地盯着那口枯井:“我想把它炸了。”
“你拿什么炸?”思绪有点飘忽的挽南一愣,重点也很新奇。
满满很自持的从腰间扯下两个布包,并且打开给挽南看。
借着外头酒家泛滥进来的灯光,挽南垂眼一看,脑子当场死机。
不是?
冥烛就算了,另一个布包里的炸药是怎么回事?
“用这个炸!”满满递出炸药布袋。
“再用这个点!”满满递出冥烛布袋。
挽南:“……”
麻木地点点头,挽南把满满的布包勒紧又拴回她腰上:“此事容后再议……容后再议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满满手里捏着布包,还有点不死心:“守株待兔?那些人要是选择缩着,一直不出来怎么办?”
满满灵魂三问,深深敲打挽南的灵魂。
“不守。”挽南盯着满满脖子上忽明忽暗的竹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