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见吗?是我。”陈三愿冷不零丁地出声,被绑明显让他有些怒气。
“看不见。”扶光摇摇头,想起陈三愿恐怕也看不见,后知后觉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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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话,陈三愿心底发冷。
计划好周密的人贩子。
摸着声挪到扶光身旁,陈三愿软绵绵的身体在又冰又粗糙的地面上摩擦。
绑着的手抽出扶光的靴子里的短刀,陈三愿费了半天劲,才把扶光手腕上的绳子割掉。
扶光得了自由,窸窸窣窣的摸黑把陈三愿的绳子解开。
扶着不平的墙壁缓缓站起身来,扶光的头猛地砸到一块石头。
半弯着腰伸手往上摸,扶光这才终于发觉不对。
他们的所处之地,根本不是屋子,反而更像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而黑的也从来不是天色,而是他们的眼睛。
换言之,在成衣铺的换衣间猛地掉落到大洞的一瞬间,他们不光被下了软骨散,还顺便被洒了让人暂时失明的药粉。
扶光:“……”
“可真够全面的。”陈三愿在一旁阴恻恻的出声。
扶光软绵绵的瘫在地上,又努力靠墙坐起来。
不外乎,厚衣裳没换好,地上连稻草都没有,再多躺躺,他觉得自己像尸体。
“滴答、滴答……”
凌迟又心慌的水滴声一下又一下。
杀人于无形。
陈三愿的耳朵动了动,顺着声音去听,不知道略过多少不知死活的生命。
确定好方向,陈三愿匍匐着往那边爬。
“短刀,给我。”他摇晃着有些恍惚的脑袋,要走扶光手里的短刀。
有些狼狈的身影在黑暗里摸索,直至触摸到几根质感很明显的木头桩子。
声音越来越明显,陈三愿把短刀藏好,通过木头桩子的空隙,侧耳仔细倾听。
有锁链的声音,有水声,好像还有叫骂声……
一小块石子砸在小腿上,陈三愿一惊,这是他和扶光定好的暗号。
用力一翻把自己藏在暗处,手和刀隐于背后,陈三愿沉沉地昏迷过去。
没一会儿,外头传来脚步声,血腥味越来越重,最后在木头桩子那里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