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愿眼里扬起笑意:“总不用担心他。”
“快把他叫醒。”挽南也禁不住笑笑,推陈三愿上去:“听雨好眠,也不能大白日睡个昏天黑地。”
陈三愿走过去,用手上的油纸伞戳戳扶光的面颊,给点凉意让他清醒。
扶光还未醒,倒是花猫警觉,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们一眼,又闭上眼睡觉。
连着又戳了几下,扶光才迷蒙的睁开眼,眼前杵着一把湿漉漉的伞,凌乱的水珠好险要滴到他的脸上。
扶光猛地往旁边一躲,胳膊肘压在越酌的身上,直接将人给痛醒。
越酌看到陈三愿,反应比扶光还剧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就想跑,没跑几步就看到坐在箱子上的挽南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还举着手里的斗笠冲他挥挥手,水珠洒出骄矜的弧度。
摸摸鼻子,越酌老实的挑了个角落处的箱子坐着,双手覆在脸上狠狠搓了几下,才扬起笑脸对着挽南喊:“雨中漫步,神官好雅兴。”
挽南笑眯眯的看着他一系列动作:“还好还好。”
这时陈三愿走过来,扶光像个鹌鹑一样的在后头磨磨蹭蹭,最后索性不走了,拐个弯和越酌缩在角落里。
“睡得可好?”挽南问扶光。
扶光搓搓睡得发肿的脸,笑着打哈哈:“还好还好。”
“寒露还有三日,找出织婆。”陈三愿坐在挽南旁边,看扶光比划着连连摆手,无缝衔接地问道:“……的蛛丝马迹了吗?”
听陈三愿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调子,挽南看他一眼,又看向扶光,等他口中的答案。
结果倒好,他和越酌两个人,同时面露难色,你推我攘之间,谁也不敢先开口亦或者上前一步。
看他俩那样,挽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她轻哼一声,看着扶光道:“你早说你喜欢吴宅的床,我便请了吴夫人给你备间上好的客房。还省得一日日不见些成效。”
扶光被说得臊的慌,伸着手给挽南看:“阿姐,我们找了许多日了。你看我的手,如今还酸乎,吴宅这般大,我们翻了一大半,也没找出个所以然。”
说完他指着床脚睡得香的花猫:“此猫为证!”
挽南站起来,走过去一巴掌拍他手上:“所以你阿兄不是问你蛛丝马迹吗?”
扶光接连哦了几声,收回早就不酸的手得寸进尺的笑笑:“有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