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挑挑眉,看到扶光反应这么大,反而觉得格外舒心。
这世间,还是比自己蠢的人才好玩!
“西巷的死人,是你弄的?”
白夜还没舒心几刻,就被陈三愿再次坏了心情,笑意僵在脸上。
提到这个扶光气性一下就大起来了,问白夜:“你为了开这两个阵法,究竟死了多少人?”
接着他又不管不顾的一巴掌拍在桌上,压不住怒火:“北巷我不知,西巷我却是知道的。白日里小五和阿牛都唤你夜哥哥,对你又亲又敬。这里家家户户都供着你的神像,你如此这般作为,如何对得起你的信徒?”
扶光的声音炸得白夜的脑子嗡嗡作响,有点理不清扶光到底往他脑子里传递了些什么。
他的目光不由得转向桌上烧去半截的红烛,火光灼人,滴着血泪。
扶光见他不答,又死死盯着红烛,更是恼怒,一把拍飞了红烛,咕咚一声,红烛滚落桌台,跌入凡尘。
伴随着咕咚一声钝响的,还有扶光的质问:“家家燃白烛,血哭到天明!白夜小神官,你究竟听得瞧得否!?!”
黑夜里瞧不清神色,陈三愿由得扶光泄了火气,方才从袖袍里摸了颗糖,轻轻的塞到扶光手里。
“心甘情愿?”陈三愿的疑惑声在万籁俱寂里响起。
白夜微怔,摇摇头,突然有些轻嘲:“我宁愿她不是。”
“我问的是你。”
陈三愿的声音再次响起。
问的是你,
用人命开阵,
心甘情愿否?
静了一会儿,陈三愿没有听到答案。
“你们与我阿姊,到底是什么关系?”白夜落寞出声。
阿姊?
带着扶光离开的陈三愿脚步一顿。
“至亲血脉,比你,早两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