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愿嘲讽的笑笑,问坐在身旁的扶光:“他说这话你信么?”
“不信。”扶光连声应道。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白夜一巴掌“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恨声道:“错开了。”
“早这般不就好了。”陈三愿拍拍掌,颇有些愉悦:“吴宅又是怎么回事?”
问题一个比一个的刁钻,白夜逐渐不耐烦,道:“那老道士给你们的手札,你们莫不是没长眼?”
陈三愿明摆着不与他扯这些,白夜看向扶光,只见其眼里闪着兴趣盎然的光芒。
白夜忍了忍,逐字逐句道:“惠王三十三年,吴宅公子三岁,为人贩所拐,母寻三年,未果。四十一年,吴母于城外寻子,未果依然,途遇一小子,衣衫褴褛,步态踉跄,口不能言,吴母怜其模样,忧其子,数食以赠之,遂去。四十二年,吴府公子,自行归家,指断缺,身褴褛,体病弱,不喜人言,性情大变。四十三年春,吴府公子病重,其母遍访扁鹊神堂,无果。”
“那你在吴宅的神像?”扶光突然有些好奇他那被摔地上的神像,大喇喇地问道。
白夜皱了皱眉:“听不懂么?遍访扁鹊神堂,无果!”
扶光老实的摇摇头,眼里满是求知若渴。
白夜直接一口气梗在胸口。
又见陈三愿不管不理睬,由得扶光闹的样子,他只好一字一句的掰开,恨不得揉碎了扔扶光脑子里:“我也是神堂!无果难道你还会继续拜吗?”
他眼神嫌弃的看向扶光:“吴宅公子药石无医,吴夫人求到溯洄神殿,那三位打着织婆的主意,我提前将织婆藏起,还没来得及带到西巷,就先被他们劫杀,不得不启动困兽之斗,将自己护在这里。”
想着都说到这儿了,白夜索性讲得更清楚些:“但目前看来,他们没有放弃。织婆一人在外头,我放心不下,所以我用冥纸将你们引来,就是为了出去。”
白夜话落,陈三愿的声音又响起:“说起老道士,你倒是提醒我了,溯游给你们下了什么指令?”
“全部宰了呗!”想到这个指令,白夜倒是提起了兴趣:“可惜指令不谈你们过往,倒不好揪些痛处。”
“所以外头两重困兽之斗都有你的手笔,一重宰我们,另一重宰你自己呗!”扶光双手环抱,不客气地对着白夜就是一怼。
白夜也不在意扶光最后那句话,还颇为自得的笑笑:“双重准备自然是最妥帖的。”
扶光惊,顿时明白了白夜的意思。
如果第一重困兽之斗是意外,那么第二重困兽之斗,就是故意想拿两头好,往左往右他都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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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们输了,就会被顺水推舟的送给那三个小神官。
若是那三位小神官输了,就会被白夜顺水推舟的送给他们!
扶光大骇,忍不住指着白夜道:“双面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