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玄又急又乱的模样,谢太傅才确信是冤枉他了。
他就说嘛,以谢玄的品行,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也不能怪你七叔,想来他也是误解了公主的话。”
“......无妄啊,你疼得可厉害?祖父有上好的伤药,快回屋去上药吧,这几日别沾水。”
谢玄无语凝噎,“今日之事,断不能让公主知晓,还请祖父下令,让母亲约束家人。”
谢太傅回道:“这是自然。”
他哪敢让公主知道,自己错罚了她的驸马,谁晓得公主会不会撒泼打滚,大闹谢家?
立冬以后,天气逐渐冷起来,新罗、百济等国人员并未全部回去。
他们留下一部分贵族子弟入学国子监,住宿与餐食由鸿胪寺提供,书本等杂费自己负担。这是皇帝给他们的恩赏。
同时,扶桑国王上书,请求明年将派遣人来京,学习天朝的朝制、律法、文化,求皇帝准许。
皇帝志满意得,心情大好。
聂琚缠着他,“父皇啊,你倒是快为我们择定婚期啊!”
“呦呦啊,你别再催了行不行?太常寺还在选日子呢,婚期重要着呢!”
他要加封谢玄为国公,眼下还找由头,催催催,不省心的人就知道催!
“对了,二哥是不是快到京了?他的王府有收拾出来吗?”
皇帝不甚在意道:“应该有吧?他既要回京,不会连这个都想不到吧?难道还要朕替他操心?”
聂琚垂首不语,她有些不明白,父皇到底是更爱太子哥哥,还是更爱蜀王?
对自己与太子,父皇总是絮絮叨叨,四季衣物,冬炭夏冰,他都会过问,恨不得一天看他们八遍。
对着蜀王,父皇向来严厉,偶尔给蜀王写信,也是让他严于政务,不要荒刻光阴之类的训诫语。
聂琚思虑过后,还是带着匠人仆从到蜀王府,该修的修,该添置的添置,上上下下打扫一番。
蜀王十分疼爱她,每年都会从北地给她捎礼物,还会写信告诉她漠北风光,她得回报一二。
第一场雪飘下时,蜀王进京了。
进城后,侍从劝道:“殿下,你这连日赶路的,都没喘过气,先回府休息一会儿吧。”
“不,我要先进宫面见父皇,你们带着行李车辆先回府吧,记得把王府打扫干净,再去街上采买些物件。”
“是,殿下。”
太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