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咬咬牙,“祖父,我愿将杖刑加一倍,给我留些颜面吧。”
谢太傅思索片刻,“你确定?”
“确定,确定!”
几个孩童不由佩服,叔叔够硬气啊! 如果是他们,脱裤子就脱裤子呗。
有谢太傅盯着,施刑人不敢放水,结结实实朝谢玄打去。
围观之人别过头,用手捂着孩子的眼睛。
“无妄,非是祖父狠心。而是衡山公主为陛下亲手养大,能骑在他脖子上玩,你做出这等事来,咱们得给陛下交待。”
谢玄喘口气,“......祖父,陛下他知道这件事,他,他没罚我啊。”
皇帝撞见他留宿公主府,只让他滚回军营,加紧训练,并未罚他。
“陛下的意思你还不明白?他要我亲自罚你,待你领完罚,同我一道进宫。”
听着板子声,谢夫人用手帕擦拭眼泪。
眼见最出色孙辈受痛,谢太傅也有些不忍。
“罢了,剩下的改日再打。”
谢玄身上疼得厉害,趴着不动,道:“......多谢祖父。”
闲杂人等全被摒退,谢太傅亲自扶他起来。
“你啊,祖父万万没想到你会与公主......罢了,你也是要做父亲的人了,我不再多说你。”
谢太傅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气,公主腹中的孩子,会继承母亲高贵的血统,父亲高超的智力。
“什么父亲?” 谢玄察觉到了什么,“祖父是不是有所误会?”
谢太傅拿起《论语》,道:“我误会什么?添丁是喜事,我正在替你们的孩子取名呢。《论语》翻完后,我再翻翻《孟子》。”
谢玄:“......”
“祖父以为公主有孕?”
谢太傅诧然,“难道不是吗?你七叔说,公主说她有了你的孩子,天天翻书起名字。”
谢玄:“......”
他花了好半天时间来解释。
“......陛下答应,让我与公主明年春天完婚。公主是在给我们未来的孩子取名字,并不是说,她有了我的孩子。”
“让女子未婚先孕的男子,与禽兽有何区别?我怎么可能做这等事情?”
“祖父,我不敢怪你,只怪我没问清,你我所说的婚前失仪,不是一回事。”